心底丝缕,怀恨告密之人,他试探而问。
“卑职斗胆,敢问庄大人,何从知晓此事?”
庄玮答话。
“我自己暗查得知。”
鄢恪扯扯嘴角,几分强颜欢笑,速即打消内心恨念。
“庄大人事必躬亲,以身作则,堪称百官表率,卑职拜服敬佩,五体投地。”
庄玮嘱咐。
“不用刻意凑趣,只当我是寻常宾客,便矣。”
鄢恪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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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卑职遵命。”
庄玮论说正事。
“鄢驷请你,出借府邸,配合做戏公忙,你预备怎么办?”
鄢恪端起公正做派,守节不回。
“此等有违礼法之事,卑职嗤之以鼻,耻与他为伍。”
“庄大人请放心,卑职立即派人传信传话,与他断绝兄弟关系。我和他,本就是远亲,三代之内,几无亲缘,于律令而言,他甚至不算我府旁支。这种亲戚,理当减少往来,各自相安。”
庄玮明言。
“倒也不必。”
“我之意,让你无条件配合他,务必做戏完美,令罗妤一家以为,鄢坞就是地方官之子。”
始料不及,鄢恪错愕。
“啊?这……这是为何?”
庄玮不答。
“我自有主意,你莫多问。”
鄢恪应承点头。
“是。”
“卑职忧思,假若罗妤一家,有人认识曙英县八台中人,一问便知,鄢驷不是铜事令,岂非露馅?”
庄玮从容不迫。
“我会安排妥当,不使他们起疑,你专心做好自己的戏,就行。”
“另外,给我选一处僻静客房,我要在此,暂住一阵子。鄢大人若有不便,亦可介绍附近轩处,引我前去。”
鄢恪作势,大喜过望。
“庄大人说得哪里话?上司赏脸小住,卑职求之不得。”
“卑职马上吩咐下人,按着庄大人要求,收拾客房,伺候入住。”
庄玮不温不火。
“下午公忙在即,鄢大人留话之后,尽管去忙。”
鄢恪顺从。
“是,卑职告退。”
客居他府,不宜坐享吃穿,庄玮主动交付例银,给鄢府管家。
管家不敢收,庄玮便假称,这是鄢恪吩咐,让他不要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