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再嫁由身,那是她的事儿,你瞎操什么心?”保才淡淡地反问道。
狄平气得站起来又坐下,“保叔,你可别说你不想要她!”
“平儿,她是要给林探花守节的,她连仁王都不肯嫁,除非能替林珩昭雪申冤,……”
“大哥,那种鬼话你也信!仁王是个瘸子不说,还不肯给她正经名份,又没有什么情意,难怪她不肯!你不一样,你俩情投意合,她要守节,随她去,守呗!你还能护着她呢。好肥一块羊肉,不怕落到狗嘴里?”
保才无奈地搓搓脸,苦笑一声道:“姻缘的事,岂能强求!”
“保叔,你不强求,未必别人不强求,放州城里这么多兵,都是精壮汉子,狼多肉少,想女人想得眼红,万一有个不怕死的……”
保才沉默了,狄平说得都对,可是他拿什么与流连做夫妻?要她守一辈子活寡?她肯保才都不肯。狄平无语了,保才哪儿都好,只是缺了一个关键的物件儿,便做不成男人,有了心仪的女人,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落到别人手里。
“成不成问问,万一她不嫌弃呢?总好过就这么不上不下的吊着吧!她叫你过去吃饭呢!我帮你探探口风?”狄平试探道。
“平儿,不要乱来,倘若事不成,连面也见不得了!”
狄平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保才一会儿,无奈地叹口气,“你哪天过去吃饭,我派人给她送信儿。”
“啊?噢。初五吧,只有那天有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