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现在君子之间有分桃之情,断袖之谊也不足为奇,但兰陵王如此深爱他的王妃,为何宁可弃自己的王妃在邺城而不顾,也要陪谢臻一同前往玉璧城和谈,难道他就不怕自己的王妃在邺城也有危险吗?”
说到这里,她又问独孤罗:“大兄,你在邺城可有见过兰陵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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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罗摇头:“不曾见过!”
“听说她是一位极美的女子,而且又精通医术,擅画艺,也是一位才女,你竟未见过,那还真是可惜了。”
见独孤伽罗意有所指,杨坚便接道:“伽罗难道怀疑这位谢臻便是兰陵王妃?”
独孤伽罗点头。
独孤罗更为震惊的看向了独孤伽罗,目光又极为不安的落在这枚玉佩之上,待慢慢平复了心中不可置信的惊讶之后,突地跪下来对独孤信道:“我不管他是男子还是女子,求父亲,还有妹夫以后战场上遇见,保她一命,就当是替儿子还她这一份恩情了。”
独孤伽罗便将独孤罗拉了起来,含笑道:“大兄,这样才智超群的一个人,我亦欣赏,倘若她真是女子,身份暴露必然会引起齐国满朝文武的不满,如果她无处可去,我们倒是可以接她来周国。”
“伽罗,不,妹妹,这件事你先不要说出去好吗?”
“当然,我不会乱说,我也只是对这样的一个奇女子好奇罢了!”说着,又将那块和田玉举起,“不过,这块玉你得借我几天,我总感觉她送你这块玉佩,应该还别有深意,我想再研究一下。”
独孤罗看了看这枚玉佩,露出万分不舍。
“你放心,我只是想看看她在上面刻的字是什么意思,仅此而已,三日之后必定物归原主。”
“好!”独孤罗这才点头。
杨坚便转向了独孤信,道:“宇文护已然撕毁了韦大都督从玉璧城寄来的信件,这次是铁了心要东伐齐国,而且如今正在征召大批的府兵以及禁卫军士,想来不出十日便可征兵十几万,还有归附的羌人、胡人,加起来应该至少有二十万,
岳父,我们杨家这次……”
“便不出兵了吧,让宇文护自己折腾去!”孤独信接道。
独孤罗心中甚喜,旋即又满面愁容。
还是独孤伽罗说了一句:“大兄,齐国那边若是有谢侍郎什么消息,我们会告知你的,你别担忧。”
独孤罗甚喜,十分感激的看着独孤伽罗道了声:“多谢妹妹!”
……
宇文护征兵欲攻齐的消息经过密谍的飞鸽传信很快便传到了谢玉璇这里,谢玉璇立即将此事告知了萧锦玉,十分气愤道:“王妃料得真是一点也没错,宇文护果真乃背信弃义反复无常的小人,刚得其母,就立即征兵欲攻齐,看来是迫不及待的想立军功,然后加封王爵,逼周国天子退位了!”
阿秀也极为害怕的接道:“而且外面现在亦有传言,说是因陛下拒绝了周国的和谈要求,没有将谢臻交换给周国,所以宇文护要发兵攻齐……”
“王妃,现在该怎么办?若是陛下听信了这些流言,答应了宇文护的要求,将你……”
“那我们就趁这个机会去洛阳吧!洛阳与晋阳并不远,长恭在那里。”
话刚说到这里,便有内侍传来谕令,道是陛下要急诏谢侍郎入宫。
萧锦玉便立即换上了官服,随内侍到昭阳殿,还未入殿门,就听见和士开的声音道:
“陛下,谢侍郎再有才名,能比得过我齐国一国百姓的安危重要吗?既然宇文护想要他,何不就将他送给宇文护算了,也能令战事止戈,这对谢侍郎来说也是一大功劳,现在已是冬月将近,过不了多久就是年节,难道今年年节之时,也要与周军大战吗?”
高元海也道:“不错,而且现在外面的传言对谢侍郎也极为不利,倘若他不能自证清白,那便真是与周国奸细无异,毕竟玉璧城的和谈,谁也不知道他跟韦孝宽说了些什么?”
高湛听得神情阴晴不定,忽见“谢臻”已到殿门外,便立即唤他进来。
萧锦玉入了昭阳殿,径直走到高湛面前,忽地单膝点地,抬手道:
“陛下,那就派臣去洛阳城吧,洛阳乃战略要地,若周军攻齐,必首攻洛阳,臣愿抵御周军,以证清白!”
“可你是文臣,又非武将,如何能抵御周军?”高湛似有些不忍道。
萧锦玉便道:“那就让安德王高延宗与臣一同前往,臣虽为文臣,但亦懂用兵之道,只要陛下信臣,臣愿死守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