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突厥的木杆可汗已经送来了联盟书信,欲增兵十万,助我周国共同伐齐!若是我们不能遵守与突厥的盟约,势必会发生边患,到时候我们的敌人不仅有齐、陈,高句丽,还会有突厥强兵,请陛下好好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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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护说话的语气十分沉重强烈,不容反驳,事实上,他也只是通知一下宇文邕,至于这个傀儡皇帝答不答应,他无需关心。
但宇文护的这个决定做下后,很快便收到韦孝宽的来信。
韦孝宽在信中说,此时伐齐并非明智之举,信上长篇大论洋洋洒洒写了不下于一万字,全是分析伐齐不是正确时机的原因。
宇文护看完,又气又不屑的将书信撕成了雪片,冷笑道:“老匹夫,自己不想出兵,倒是把自己当主公,指挥起我来了!”
“来人,给我征兵,无论是关中的府兵,还是左右厢的禁卫兵,全都给我征来,我要调兵二十万,共同伐齐!”
……
听到宇文护要联合突厥伐齐的消息,刚回到独孤家大将军府的独孤罗很是不安和惶恐,犹豫了半天,才来到这个还让他感到陌生的父亲独孤信书房外敲门。
独孤信让他进去后,他便嗫嚅着唇说道:
“父亲,宇文护以陛下讨要谢臻为由发兵,儿子觉得甚为不妥,此事与谢臻有何关系,不过是周使在宴席上说了一番话而已,这会将谢臻置于危险境地!
在齐国,谢侍郎是对我唯一有过恩的人,我……我不想他有事!父亲能不能帮帮他?”
“你倒是一个知恩图报的孩子,可我们各为其主,即便我想帮,相隔千里,又能怎么帮?”独孤信叹息道。
“难道不能劝说大冢宰不要攻齐吗?”独孤罗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这话问得太天真了,若是父亲能劝,宇文护也不会连杀三位皇帝了,父亲与宇文护本就是不死不休的政敌。”
独孤罗闻声一望,见是一名容颜十分姣美且于美艳中透着一股自信傲然的女子正朝着独孤信的书房走来,与之并肩而立的还有一位英俊神武的男子。
“来,罗儿,这是你妹妹伽罗!”独孤信指着这名美丽的女子介绍道,又指了指她身边的男子,“这是你妹夫杨坚。”
独孤伽罗十四岁便嫁给了杨坚,年少夫妻,二人琴瑟和鸣,几乎成了长安城中令众多女郎羡慕的夫妻楷模。
独孤罗略有些尴尬的唤了一声:“妹妹,妹夫!”
独孤伽罗注意到他手中紧握着一物,似乎十分重视,便问了句:“你手里握着的是什么?”
独孤罗道:“这是我随使团回周国之时,谢侍郎赠送给我的礼物。”
“可否借我看一看?”
独孤罗有些不愿,但在这位强势妹妹的请求下,还是将手中玉佩交到了她手中。
独孤伽罗便仔细瞧起这块玉佩来,她瞧得十分认真,似乎连玉佩上的每一寸地方都不放过,待看了许久后,突然问:“这位谢侍郎长相如何?平时待人行事如何?”
独孤罗连忙答道:“长得很俊俏,身姿修长,不过比我还是矮一些,腰很细,腿很长,有江左士人的林下之风,待人很友善和气,但不强迫人,他第一次去我住的小院释放我时,我本不愿出来的,但他说送我一些金银物帛,让我去买宅子和衣食用物,我觉得他是个好人,所以跟他出来了。
但他很聪明,非常聪明,齐国的陆郡君多次想要害他,都被他躲过甚至反击回去了,不过,这是我听别人说起的,并没有亲眼所见。
总之,他是个好人,也是唯一对我有恩之人!”
“那你可有想过,他为何要放你出来,甚至放你回周国?为何要对你好?”
“许是看我可怜吧!”
“这天下可怜之人多了去了,难道他有那么多银钱一个个去接济,有那么多精力一个个去救。”独孤伽罗道,“没有人会去做对自己私毫无利益之事,他也不例外,放你出来只因你是我们父亲的儿子,而据你的描述,以及这块玉佩,可见这位谢侍郎是位心思细腻之人,也有一丝妇人之仁,
我猜测,他很有可能是一个女人!”
这个结论令得独孤罗、独孤信甚至是杨坚都大吃一惊。
“你说这位名扬天下的谢臻是个女人?伽罗,你连他面都没见过,何以见得?”独孤信问道。
独孤伽罗道:“这块和田玉质地温润,象征着美好的爱情、家庭和睦,这是对大兄最为真诚质朴的祝福,上面的雕刻字样更是为女子所喜,鲜少有男子能做到这般温柔细腻,再结合刚刚大兄所形容的谢侍郎之形貌与为人处事之风格,所以女儿猜测他应该是一名女子所假扮。”
“而且卫公宇文直曾经也向我透露过,在南朝法华山上扬名之时,不管是兰陵王还是南朝天子陈顼都对这个谢臻有异样别样的情愫,这不是对普通士人的欣赏,倒像是对心悦之人的爱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