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们的确不适合待在小八爷身边。”段涛涛想到游桉那躺在床上疼痛颤抖的模样便蹙了眉,偏头看向游桉,拱手道,“游大哥,段某愚见,玄虎卫办事不力,罚薪半年,鞭责三十,撤离原职,送去镖局做护院即可。”
游槐闻言不语,拿过元宵斟好的热茶,抬起茶杯吹了吹,慢慢抿了一口。
屋内安静,众人眼耳皆放在游槐那处,段涛涛抬眸瞧了游槐一眼,便对上那双幽深桃花眸。
“按段小爷说的办。”那桃花眸瞥了段涛涛一眼,游槐摆了摆手,元宵接了令,领着那几个朝游槐和段涛涛跪谢的玄虎卫出门去了。
等到屋门合上,游槐起身,伸手扶起段涛涛手臂,声音温和低沉:“早些歇息。”
黎明被清脆鸟鸣声唤醒,山间晨风带着些湿气,吹入了二层卧房之内。
“嗯......”榻上小儿呻吟,小脸都肿了一圈,双眼又干又涩,堪堪能睁开一条缝来,“哥哥......”
圆桌旁的阿蟒从梦中惊醒,连忙起身倒了一杯温水,走到榻边,将游桉半身扶起:“尤小公子,您喝水么。”
温水被一点一点送入口中,嗓子里刀割似的疼痛,游桉闷闷咳了两声,又被阿蟒扶着躺下,盖好了被子。
阿蟒抬手摸了摸游桉额头,又摸了摸自己额头。
细长蛇眸眨了眨,自己额头一片冰凉,阿蟒这才想起自己不是人类,体温不同,探不出来的。
屋门被推开,元宵进屋朝阿蟒点头,让开门边,游槐脚步轻轻进了屋内。
“怎的还在低烧。”游槐抬手抚上游桉额头,轻声问了一句,便见那小儿肿胀圆眼中挤出两行清泪。
“哥哥。”游桉偏头用自己脸侧去贴游槐的手,嗓音沙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