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程莞有一瞬的晕眩,堪堪扶着旁边的姜玉颍。
韩远山的表情无所动静,意味着方才他说的已成事实。
姜玉颍在一旁轻言道:“我就说先不和你说呢。谁知,这韩大夫……唉……”
“老夫为医,从不欺瞒,望娘娘恕罪。”
韩远山虽躬着身子,声音却不卑不亢。
一旁的罗永也往前了一步,追问道:“毫无转机?”
韩远山这才抬头看向罗永,老实道:“暂时没有。”
罗永沉吟片刻,“可我近来也翻了不少野史古籍,腰伤的病痛,虽难以忍受,多数通过养护,也都是可以行走的。”
程莞的眸中燃起丝丝期望,一脸殷切地望着韩远山。
“是。确有此事。所以,我只是说,暂时没有。”
韩远山也不否认。
姜玉颍边为程莞勒紧云锦大氅,边扶着她往屋里,“这会儿没太阳了,咱们进来说话吧。”
程莞顺从地任她托着,亦步亦趋地进到屋内。
屋内的暖意洋洋,瞬间让程莞有一瞬的茫然。她迷茫地左右看了下,迎上罗永关切的目光。她瞬间转了过去,独自走到暖座之侧,“妹妹方才说有书信?”
姜玉颍本以为她会悲切一会子,没想到这么快想到书信,连忙递过去,“是,方才收到的。”
程莞轻轻接了过来,信上说着,雍城之事已处理妥当,不日将抵达钦州,是继续前往南城,还是多留几日在钦州。
“雍城的事,处理好了。”程莞喃喃着。
转而朝着韩远山道:“小蝶那边,多久可以出门?”
韩远山一时不解其意,依然老实道:“这几日,连续换药,持续个六七日,想必就不必像这几日这般不能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