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是来求情的?”
自打安平公主被关押,康平长公主倒是给她求了几次情,他这个姑母,平日里看着高傲冷淡,但对自家亲人,倒是颇有情谊。
李恒虽嫌她麻烦,但到底是长辈,倒是颇为客气。
左不过就是听几句话的事罢了,反正他又不听,听了也不会照办。
郑怀倒是知道些消息,对着李恒打了个千:“恐怕长公主并非是为了那位而来。”
“哦?”
李恒挑了挑眉,示意他接着说。
郑怀便接着道:“今日里大理寺的人将长公主府上二公子带走了,您也知道,这长公主殿下将那两位公子小姐当做自个儿的眼珠子,哪里能忍受这个,估计是为了这件事来找的您。”
“是吗?”李恒似笑非笑:“你倒是知道的多。”
郑怀心下一惊,连忙跪下:“是奴才多嘴,奴才也是听早时在外头办事的人,他路过长公主府,恰好撞见了大理寺抓人,奴才听他说了一耳朵,这才在殿下这里卖弄……”
御前办事的人,哪有敢多嘴的道理?
郑怀贸然跟他提了这番话,恐怕也是又有人在背后使了力气。
李恒看他结结实实磕了个头,倒是抬手放过:“罢了,你起来吧。”
郑怀听他如此,便知道是主子饶了一回,战战兢兢站起,额头青紫,也不敢露出痛色。
太子年岁渐长,自圣上病后,在朝中历练几年,愈发深不可测,再不能当做以往少年人看待,需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
李恒转身回了殿内,又吩咐他:“长公主那处你派人说一声,让她别来了,至于那位二公子……”
他思索一番,似是想到了什么,笑骂了一声:“你亲自去告诉广阳侯,让他亲自去长公主府上,本宫没空去做这个中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