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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什么要恨他?
尤晚秋懵懵懂懂,莫名出现在她脑海里的画面就像一堆凑不齐的碎片,时而闪现一下,过不了多久就要被抛诸脑后,只给她留下如草蛇灰线般的疑心来。
“阿奴,我又有哪里惹到你了?”
晏景被她冷落,不免出言发问。
尤晚秋一放开他的手后,他就关注着她的神情,瞧见她有些怔愣,剑眉蹙起。
尤晚秋自失忆后待他一向诚实,有什么不满,都会直接说出来,反倒免得他多番猜疑,平白生出许多阴暗心思。
她想法被打断,又思及他方才的所作所为,只撅着嘴抱怨道:“我方才跟你说了好多话,你却理都不理,只把我当耳旁风。”
“你既然不爱听,那我也不跟你说了。”
她委委屈屈,眼神里透着谴责。
晏景听罢,忙跟她解释道:“我哪里敢如此,你说的每一句话我皆是听了,只是你少有对我这般关怀,我怕打断你说话,这才不开口,并没有忽视你。”
他怕尤晚秋不信,还将她方才说了什么皆复述了一遍,可见是真听到心里去了。
尤晚秋这才露出个笑模样来,又抱住他手臂晃了晃,娇声认错道:“对不住,是我冤枉你了。”
“不过我下次跟你说话,你也得应一声,哪怕不想听,也要跟我说一句。”
尤晚秋接着跟他商议道:“那不然,跟我一个人演独角戏有什么区别,日子久了,那多没趣。”
晏景被她乍然戳到痛点,沉默了一会,牵着她两人一块坐到了案桌旁的梨花黄木云纹官帽椅上,这才开口问她。
“我平日里,是不是总让你觉得没趣?”
想来也是,他一向倨傲矜持惯了,平日里在府衙,若非必要,轻易不开尊口,也就是在她跟前,能话多一些。
自然比不过旁人能说会道,能博她欢心。
她嫌弃他无趣,也是应当,也怪不得她以前寻人另嫁,瞧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