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要故态复萌,那他就只能……
尤晚秋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他心底又在打什么鬼主意,直截了当发问:“你是不是在恶意揣测我?”
晏景才不承认:“我可没有,是你多心。”
尤晚秋冷哼一声:“明明是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说着,又掐他一记,被他攥着的手也要收回了。
晏景被她甩了脸色,反而宽心,手虽不放,但人却放松下来,跟她道了句歉。
道完歉,又含笑岔开话题:“眼下我瞧你倒是精神了许多,恐怕待会又要睡不着了。”
尤晚秋被他一提醒,忙去看更漏,瞧见他们在屋内磨蹭了足足一炷香的时辰,惊呼一声:“糟了!”
说罢,又推着还未来得及收回温柔神情的晏景出门。
他们一出来,那些婢女们自然紧随其后。
尤晚秋是已成婚的女眷,夫婿又是个好妒的性子,说是出门,实则也不过是出了内院。
“你快些去吧,别耽误了时辰。”
身为臣子,若是误了朝会,轻则惩俸一年,重则被革去官职,杖责一百。
尤晚秋自幼跟着王闻序读书,自然知晓规矩。
虽如今时辰还不到四更天,但也唯恐遇上什么妨碍之事,耽误了时辰,于是不免着急。
她这边着急忙慌,晏景却是不紧不慢。
他顺从的被她推着朝外走,待到了内院跟外院交隔的大门处,才做出搜寻的模样,对着尤晚秋道:“夫人,我绒溴跟玉佩落在屋内了。”
私下里他喜爱叫她小名,或胡乱给她编排个小字,但到了外头,还是老老实实的叫夫人。
上朝前要正衣冠,冠帽、腰带、玉佩、绶带皆要齐整。
用早膳前,晏景便已穿戴齐整,怎么会落了玉佩跟绒溴在屋里?
尤晚秋蹙眉,却没有抱怨,只想着走回去给他找出来,却被晏景拦住。
他随手指了个在身后跟随的婢女,吩咐道:“你去屋内桌案上,将那上头的玉佩、绒溴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