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说的坦然,神色也无半分亵渎之意。
但暗示却是明晃晃的。
晏景既不肯离开这屋子去书房安歇,又询问她能不能撤走被褥,床下的被褥撤走了,那他还能睡哪里?
尤晚秋拧了他一把:“你真是越来越不规矩……”
她正说着,却瞧见晏景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掐着他的那只手捉住:“阿奴,不撤便不撤,何必要恼。”
他一边说,一边揉她的指节:“你力气这般小,我不痛不痒,你自个儿的手倒是红了。”
尤晚秋听他这话只觉得牙酸。
她哪里就矫情娇弱到那般模样了?
但没过一会,她被他捉着的那只手就被迫与他十指交扣,尤晚秋警觉道:“你占我便宜。”
晏景不以为耻,反而笑道:“你才发现?”
他甚至还嘲笑她:“阿奴你笨死了。”
怎么这么气人!
尤晚秋刚要呵斥他,晏景却适当的露出些疲惫的神色来,面上虽还带笑,但那份疲倦却让敏感的她瞧出来了,呵斥的话语堵在喉间,只化作一声咳嗽。
她才拒了他的请求,让他扳回一局也不是不可以。
而且他们又是正经的夫妻,他这些时日天天睡在地上,已经是十分体谅她了,如今他做得再过,也不过就是牵一牵她的手而已……
她又不讨厌他,何必对他那般小气?
尤晚秋想着,还是决定对他大度些,于是对他莞尔一笑:“罢了,我这次不跟你计较。”
她这样宽容,晏景反而不习惯。
他还以为他至少要被她捶两下呢,她竟就这么轻易饶了他?
晏景警惕道:“阿奴,你该不会偷偷记仇吧?”
她好小气,之前他不知怎么招惹她了,她面上不动声色,但之后却是要千方百计的报复他。
如今他占她便宜,故意惹她,她还对他笑……
晏景的警惕更加森严,甚至堪称戒备:“若是你生气,大可直接跟我说,别憋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