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同吓得拔腿就跑,没跑两步,却眼见着自个儿的身体后仰倒地。
“砰”的一声,是重物坠地,“咚”的一声,是头颅摔砸。
周同浮肿的眼丝毫无光,死不瞑目的瞧着他的尸身,竟是身首异处。
晏景只瞧了一眼,便漠然的移开视线,他走到屋内案桌之前,桌上摆着三盏茶水。
晏景随手拿起一盏茶水轻嗅,是清苦的六安瓜片。
他将茶盏直接掷向屋内屏风之后,冷声道:“还不滚出来。”
那屏风后窥伺着的人两股颤颤,强撑着一口气站了出来,怒视着他。
晏景只睨他一眼,赵子洲便后退两步,强撑着呵斥道:“周同到底是姨母之子,不知哪里得罪了你,你竟要如此害他!”
不知哪里得罪?
周同那蠢物得罪他的地方可不少。
经此一役,他大可借着整治搜查周国公府朋党的名义,将那些人尽数杀了。
赵子洲见晏景握剑的手微动,还以为他又动了杀心,连忙跑得更远了些。
方才周同的教训还历历在目,离晏景越近死得越快,赵子洲连周同的死状都不敢看,自然更不想重蹈周同的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