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木的房门在削铁如泥的玄铁利刃之下犹如薄纸,轰然而塌。
周同醉卧美人怀,他眯着浮肿醉眼朝外看去,待看清了晏景的脸,登时吓得魂飞七窍。
下九流的女子向来敏锐,一瞧见晏景身上那身绯红官袍,跟他手里出鞘的剑,立即推开了周同,远远退开。
“这事跟妾无干,官老爷且自便。”
见晏景神色未改,那女子连忙笼了衣裳,慌忙跑了。
周同心下暗骂一声表子无情,但对着晏景,却是谄媚陪笑,前倨后恭道:“表弟别来无恙,愚兄好些日子没见到你,倒是觉得表弟你越发风姿俊朗,瞧您身上这身官服,怕不是又往上升了,呵呵……”
他干笑着,又去窥晏景面色。
周同自打被晏景教训过一番,自那以后好长时间内见着绯色便惧,被不少人误认为是失心疯。
医治了整整一年,才稍有成色,能对着晏景哆哆嗦嗦的说出一堆恭维之语。
晏景看他犹如看跳梁小丑,眼神冰冷,丝毫不掩盖杀意。
这番情况之下,就是周同再蠢,多少也意识到了什么,他相貌勉强算得上英俊,但常年浸泡于酒色之中,面容浮肿,白腻如同猪豚。
周同哆嗦着问,面上的笑比哭还难看:“表弟你此番前来,有何贵干?”
晏景只冷声道:“来要你的命!”
话音未落,人已经闪到了周同跟前,利刃挥出,划过的弧度于空中如同一丝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