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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她看尤晚秋面色不愉,又添了句:“不过侯爷昨日说了,她们是伺候不好主子才受的罚,如今主子若是要宽宥她们,恐怕侯爷不会不依您。”
侯爷罚的?
尤晚秋想了想晏景离去的时间,那时候大约是亥时了,那些婢女怕不是跪了一晚上吧……
她皱起眉头,对着彩凤道:“罢了,我出去瞧瞧。”
彩凤立即应了声,又仔细扶她起来,态度庄重如对待玉器。
尤晚秋瞧出她不同寻常的反应,心知她是被晏景敲打过了,加上这些日子以来她的疏远,彩凤必然不会再跟以往那般跟她交心。
这样也好,若是她离开了,也不会太过牵连彩凤。
尤晚秋思索着,她走到门口处,却想起什么,捂住了脸。
彩凤见此,立即关心道:“姑娘,您怎么了?”
尤晚秋却是退后了一步,露出些躲避、抗拒的神色来。
她对着彩凤道:“你能不能帮我拿一个帷幔来,我不想被人瞧见我如今的模样。”
自从她脸上生出那些红印之后,尤晚秋就一直表现出对此耿耿于怀的模样来。
这些日子伺候的婢女,若是有哪一个瞧她瞧得久一点,都要被赶到外头去。
就连尤晚秋自个儿,除了每日看一眼脸上痕迹好没好之外,都不会去照镜子,只要瞧见脸还没好,这一整日的心情都会郁郁不安,甚至焦躁易怒。
在彩凤她们看来,尤晚秋便是因为容貌损毁,而生了心病,是以在此事上总是依从她。
她一提出要帷幔,彩凤便去给她翻找了起来,“姑娘,我给您戴上吧。”
尤晚秋道了句不用,便接过了帷幔,仔细给自己戴上,力图让外头瞧不出她的脸来。
彩凤看了,暗自叹了口气。
姑娘这症状是越来越严重了,原先她还不忌讳被婢女们瞧见,现下估计是昨日被侯爷瞧见了脸,因而更加自卑,连脸都不肯露了。
尤晚秋知道自己这行为奇怪,但这正是她的目的所在。
她就是想让旁人觉着她是自卑太过,这才日日在人前戴着帷幔。
帷幔将她的脸遮盖住,搁着几层纱朝外看,能隐约瞧见彩凤的轮廓,不太仔细,不过想来,外头人应该也是瞧不见她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