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后头,声音越来越小,十分心虚。
毕竟男子,就没有不好色的,更何况晏景这般位高权重,便是他再洁身自好,也没有会绑死在一个毁容了的姬妾身上的理。
姑娘失宠,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不过只看早晚罢了。
尤晚秋冷眼看着杜鹃做戏,只冷声道:“你是不是在想,若是我失宠了,你就能顶上我的位置?”
杜鹃被她一句话说得背后发凉,不由道:“姑娘,奴婢不敢……”
尤晚秋只冷笑道:“是真不敢,还是假不敢?”
杜鹃被她问得怔住,这话怎么回答都不好,若是答得不合她的心意,便要错失了登天的机会了。
四周婢女们各自做着活,但暗地里却在悄悄关注这边的情形。
尤晚秋没有为难她多久,见杜鹃神色慌张,只是出言道:“你去将彩凤叫来。”
叫彩凤来做什么,难不成她们杜家提着脑袋做下那些布局,到了最后竟是要便宜了旁人?
杜鹃思及此处,不由咬牙,但到底还是老实得去叫了人。
屋子里竖着耳朵探听的婢女们也都被尤晚秋赶了出去,待彩凤跟着杜鹃进来时候,屋子就剩她们三个了。
彩凤走到凭靠在美人榻上的尤晚秋,温声问道:“姑娘,你叫奴婢过来,是有什么要吩咐奴婢?”
尤晚秋却伸手叫她:“姐姐你过来。”
彩凤只好走过去,尤晚秋伸手握住她的手,很是亲近的姿态,杜鹃在一旁看着,心下不由焦急起来。
彩凤垂眸看她,神色沉稳,只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
这些日子尤晚秋跟她并不像往常那般亲近了,虽没有直接透出不信任,日常里还是那般相处,但原本会跟她说的很多事情,都不会再提。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就会生根发芽,迟早要长成参天大树。
尤晚秋由叫了杜鹃到她跟前,对着她们二人道:“我打算从你们之间选一个人出来帮我伺候侯爷。”
彩凤一听这话,立即皱起眉头:“姑娘您怎么有这般想法?”
她看了一眼杜鹃,又道:“侯爷不是个能轻易糊弄的人,若是您听了旁人的撺掇,做出些不好的事情来,免不得要惹侯爷生气。”
尤晚秋先前一直表现得对晏景有些惧怕,便是到了后头,两人关系好了,但恃宠而骄的部分,婢女们也看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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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彩凤还是觉得拿出侯爷来,能吓一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