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晚秋将脸上的泪擦干,对着彩凤极客气道:“你别跪着了,且起来吧。”
彩凤听出她话语里的疏离,还想为自个儿分辩几句,但却不知从何辩起。
只好道:“姑娘,奴婢不敢让您一定要信我,但奴婢绝不会做出伤害您的事情来,若是奴婢真做了那等子伤天害理的事情,那就让奴婢不得……”
尤晚秋打断彩凤的立誓,她只笑了笑,脸上的红斑触目惊心,但一双眸子,却依旧盈润,透着脉脉光彩。
“姐姐,你别说了,我信你,你不用对着我发誓,我只求你帮我一件事。”
彩凤知道尤晚秋没说实话,若是她真信她,此刻不会是一副做戏模样。
但彩凤却无法再多加辩驳,毕竟一个人是永远得不到一个对自个儿满是怀疑的人的信任。
尤晚秋没听到她反对,自顾自道:“姐姐,我只求你,帮我瞒着侯爷,他不在这段时日,别让那些小丫鬟们告诉他,我的脸毁了。”
这件事必须得先瞒着晏景,不然晏景提前回来,她的计划就要失效了。
她说着,又去摸自个的脸,眼里含了两泡泪水,却不肯再没出息的落泪,美玉生瑕,叫人又是叹惋,又是可怜。
彩凤看她如此,又想着若是侯爷回来了,见她如此,必然要大发雷霆。
不知此事过后,院中还有多少姐妹能留下来……
过好了一会,尤晚秋才听到彩凤应下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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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这都过了四日了,姑娘的脸怎么还是不好?”
白鹭站在院子树荫下,她手肘碰了碰喜鹊,苦着脸道:“上回姑娘起了疹子,不是一两天的功夫就消下去了么?怎么这回却是一点起色也没有,瞧着倒是一日比一日严重了。”
喜鹊脸上神色也是凝重愁苦的,主子不好,她们这些做奴婢的自然也舒坦不到哪里去。
但她到底比白鹭年长些,只道:“时日还短,或许日后就好了。”
这话说出来,在场人没有一个肯信的。
白鹭摇头:“这都四日了,按理说多少也该消下去一点吧,而且……”
白鹭四处张望了一下,才贴着喜鹊,极小声道:“喜鹊姐姐,你那日是没在场,当时姑娘嚷嚷着要看镜子,我给她端过去了,结果姑娘不仅摔了镜子,还发了狂,一直说有人要害她,还杀了她跟侯爷的……”
喜鹊的心怦怦直跳,问她:“跟侯爷的什么?”
白鹭声音压得更低了,她摇了摇头:“不知道。”
气得喜鹊上手去掐她,低声骂道:“好你个死丫头,竟还耍弄到我头上来了!”
白鹭连忙告饶:“喜鹊姐姐,喜鹊姐姐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