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有一个像她的女儿,多可爱,只是不要像她母亲那样爱哭,那会太过吸引她母亲的注意,生了孩子的女子,会因此忽略丈夫。
晏景不大喜欢这一点。
“晏清…晏清……”
尤晚秋轻声呢喃:“是个好名字。”
是注定生不下来的孩子。
它如今才一个多月,应该还很小,若是被打下来,也不会像之前那般痛苦。
尤晚秋阖眼,将一闪而过的痛苦压抑掩下,任由晏景将她揽入怀中,她能听到他的心跳声,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般从容。
倚靠着的胸腔震动,她被他圈住包围起来,整个人置于他躯体之中,是保护、也是占据的姿态,巨蛇在守护它巢穴中的蛇卵。
蛇信划过她的耳垂,黏腻狎昵的姿态,低沉的嗓音从耳廓划入,势必要钻进她的脑子。
“阿奴不喜欢这个名字。”
晏景看得出来,尤晚秋感觉脸被他的手捧住,另一只手跟她十指交叠,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捏。
他没有强行让她直视他,带着薄茧的指腹抚过她红肿的眼下,带来细细密密的刺痒,不太舒服。
她偏头躲过,但躲进的地方正是他的胸膛,于是引得他闷闷笑了几声。
“小乖想叫它什么,我才疏学浅,实在起不出更好的名字了。”
名字是最短的诅咒。
路边捡的猫儿狗儿,不起名字,那便是看家护院捉老鼠的工具。
但起了名字,意义就大不相同了,变成了家里的一份子,再冷酷的主人,对待自己赐予姓名的爱宠,总是要生出不同的感情来。
晏景想引导着她,多思考一点,多在乎一点,阿奴待他以外的人一向心软,天长日久,总能如他所愿。
尤晚秋则是摇了摇头,带着几分决绝:“就叫它晏清。”
不是海晏河清的清,是清清冷冷,一了百了清净寂灭的清。
是她两辈子都不能拥有的孩子。
“好。”
晏景有些无奈,但还是低头亲吻她额角:“就叫这个名字。”
他一定会留下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