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仵作言道:“大人,死者已有身孕,三四个月的样子。”
大兄不复刚才的镇静,有些声色俱厉,恨恨言道:“肯定是那个畜生的!”说着,眼红冒出了怒火和怨毒,“肯定是公家那个痨病鬼干的!”
姜时助摇头,“我去过公府,因为女家不能怀孕,才让令妹通房的,若是令妹有了身孕,公家会让她做如夫人的,岂会杀她?令妹的未婚夫那?”
“信官不可能杀她。”大兄语气很是笃定,“信官对小妹很好,因为小弟婚事,前后借了信官二十多两银子,小人的摊位,他总会尽量帮忙照料。看得出来,他对小妹绝无二心。他读过书,知书达理,小妹也很喜欢他。”
姜时助问道:“会不会是因爱生恨,因恨杀人。”
大兄摇头,“不会的,前两天我和信官还见过,说话办事的样子绝没变,并没有提起小妹有身孕,若是我知道了,肯定催着信官和小妹尽快办事的。”
姜时助又问,“你觉得令妹跟随的杨家夫人那?”
大兄依然摇头,“应该……不可能,小妹总是提起夫人,说跟着夫人是她一辈子的福分。夫人也总是把好东西让她带回家,今日喝的茶叶,就是夫人给小妹的。”
姜时助提醒道:“好好想想,还有什么可疑之人。”
“说起来,不过二个月,小妹就拿了二百多两银子。我是生意人,辛辛苦苦做活,一年也不过二三十两。小人也风闻些大家大户的事,怕是……怕是有人惦记着小妹的身子!”久久沉默后,大兄神色笃定,“就是那个痨病鬼奸杀了小妹。”
姜时助问道:“为何如此笃定,也有可能是路遇歹人,见色加害。”
“小妹天黑从不独自出门,小人小时不懂事,吓唬过她,落下病根。”说到这里,大兄很是自责,“小人上个月去过公府,觉察到了不对劲,我当时很生气,训斥她有些轻浮,女孩子要自重自爱,她就落泪了。当时以为是她愧疚那,现在看来,怕是有些话憋在心中没敢说。大人,是痨病鬼奸污了小妹,小妹不想跟着痨病鬼,更不敢告诉信官,可是慢慢的显怀,怕丢了门风,被逼投河了。”
“痨病鬼死了,脱阳而死,吃了太多的春药。”姜时助叹了口气,“老夫人说了,若是令妹怀孕,他们负责退婚的,嫁来做如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