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助独自到了霍家,想找出点线索。
见到官家,大兄紧张的迎了上来,招呼入门。等进入院中,迎头就见贴着大红喜字,看起来有些泛旧,应是去年结婚,只是一眼,就看出霍家是中实之家。家中父母都是老实人,正拘束的站着,唯唯诺诺,手足无措。去年结婚的二兄只是傻傻的微笑。大兄做些小生意,很是活泛,姜时助就将他留了下来。
大兄手眼勤快,让座冲茶,看着端茶的手颤抖,姜时助问道:“怎么了?”
“是不是小妹出事了?”大兄很是惶恐,腿脚有些发软,声音有些发颤,“要不然你们这些大人物,也不会蹬我们这种小家小户的门。”
“她昨晚失踪了。”姜时助问道:“令妹这两天可曾回家?”
大兄头重脚轻,差点跌倒,昏昏沉沉的扶了下墙,过了片刻,才回过神来,仔细回忆道:“公府离家不远,平日都是得空就回。可她今年回家次数少了,上次回来还是三月三,算起来,都仨月没回了。”
姜时助问道:“令妹最近可有异常?”
大兄斟满茶水,递了过去,“今年小妹回家,不像往日住一二晚,总是放下东西就匆匆而去,小弟在家不做主,小妹也不喜二嫂,回家就少了。”
姜时助抿了口茶,“这是明前茶,可不便宜。”
大兄点头,“这是托小妹的福。”指着有些痴呆的弟弟,心疼道:“小弟小时爬树,摔的有些木讷,因为这毛病,彩礼钱漫天要价,开始四十两,涨到六十两,前前后后花了上百两。哎,苦了小妹,贱内因为小弟婚事,也和小妹闹别扭,说这么多钱给个傻子!父母总以为她在公府锦衣玉食,也不知听谁说的,说小妹很有钱,埋怨她不把钱带回来。其实,她薪俸每年就十两,只是主家的赏钱多些。”说着,大兄不好意思的低头,“我告诉小妹,保住清白身子,才能嫁个好人家。”
有府卫前来,高声言道:“大人,女尸找到了。”
“什么?”大兄摇摇晃晃的起身,姜时助赶紧扶住。
待大兄站定,姜时助言道,“随我去趟卫府,看看是不是正主。”
存尸房潮湿寒冷,阴气森森,借着微弱灯光,大兄掀开被单,在脖领处见到一块不大的黑痣,顿时瘫软在地,泪流满面,失魂落魄的自言自语,“是谁杀了小妹,她每天都是和人家笑,总说吃亏是福,怎么可能有人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