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贺瑾言始终都在卧室里,他坐在地上,手里紧紧攥着一本日记本,他已经看完了里面所有的内容,他紧紧攥着胸口的衣服,心脏像被人狠狠揪住一般,疼的他喘不过气。
日记本里写满了乔星晚对他的爱意,他真该死,为什么娶了她却不好好珍惜她。
贺瑾言后悔,后悔的想死,可是他牢牢的记着自己答应过乔星晚会好好活着。
可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直到追悼会的人都走后,贺瑾言才姗姗来迟,他看着桌子上乔星晚的遗像,黑白照片里,乔星晚笑容满面。
这张照片是他们出去旅游时拍的,那天她很开心,还主动吻了他。
贺瑾言的眼睛又酸涩的起来,他走上前轻轻抚着照片里乔星晚的脸庞,低语道:“老婆,多来梦里看看我,我一定好好活着,好不好?”
回应他的,只有外面黄昏吹来的阵阵微风。
他笑了一下,“是你在回应我,对吗?”
微风再次吹了进来,贺瑾言想,乔星晚从未从他身边离开过。
次日。
贺瑾言干净整洁的从二楼下来,“妈,早。”
因为担心贺瑾言,于慧晚上没有走,此时看到神清气爽的儿子下来,她恍惚了一下,如果不是他那双红肿,眼下乌青的眼睛,她差点以为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于慧眼眶霎时红了,但是还是极力克制笑着回应,“早,儿子。”
贺瑾言点了点头,走到餐厅坐下来,自顾自的吃着早餐。
吃完以后交代了几句于慧让她替他照顾好念念,他要去公司上班,就出了门。
于慧追了出去,“儿子,开车注意安全。”
贺瑾言:“知道了,晚上有应酬不用留饭。”
说完车子开出了车库。
于慧看着他像没事人一样反而心里更慌。
她回去后实在不放心,给裴寂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