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际,叶小红过来给碧罗拜别,说道:“妾真舍不得同皇后分别呢。”
碧罗假意去扶她,笑道:“请王妃谨记自己的汉家身份,专心辅佐大漠王,使两国交好,永享和平。”
又俯在叶小红的耳边悄悄骂道:“贱人,咱俩最好永远不要再见。”
叶小红冷笑道:“妹妹还是看好自己头上的凤冠吧,等你我再见之时,恐怕就要轮到姐姐我做皇后了。”
“休想!”
送走了契丹王夫妇,夏侯煊和碧罗回到了安宁宫中。
一提起契丹王妃,夏侯煊便赞不绝口:“果真是一个奇女子,虽说美貌不足,然而风骚有余。
她竟然能够在契丹人堆里脱颖而出,真给我们汉人长脸。
有她在,北疆安宁矣!”
碧罗冷笑道:“此人野心勃勃,有她辅佐契丹王,契丹人岂肯久居人下。陛下还是早做打算,以备万全。
依妾说,汤城的兵力要增加,防御也应加固,断不可掉以轻心。”
夏侯煊笑道:“皇后多虑了。契丹若有进攻中原的野心,又何必自降身份过来议和?再说,我汉军也不是吃素的,何须惧怕区区一个蛮夷小国。”
“陛下难道不知有一个成语,叫做‘扮猪吃老虎’?
示弱并不等于软弱,有些人天生就是一头饿狼,岂会因为绵羊的温顺而改变本性。
陛下还是未雨绸缪吧。”
夏侯煊哼道:“听皇后这话,怎么跟司徒放同出一辙?敢情是你二人早有交流,朕却蒙在鼓里。”
碧罗见他的醋劲又犯了,连忙笑道:“陛下又来了。妾天天待在皇宫,上哪里去和安国公交流?
既然安国公也有此意,陛下越发要留心契丹人,居安思危,不可不防了。
这满朝的文武,除了安国公,恐怕都是些贪图安逸追名逐利的酒囊饭袋。”
“笑话!”夏侯煊愤愤然地说道,“依皇后之言,仿佛这天下是他司徒放打下来的一样。
天下豪杰多的是,他再厉害,如果没有朕的抬举,指不定还在哪里寂寂无名呢。
朕也明白,那司徒放在皇后眼里千好万好,比朕都完美。请皇后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碧罗脸蛋微微发烫,嗔道:“陛下真是不可理喻,妾不过是为了国家安危操心,与安国公不谋而合罢了。
陛下总是把妾往歪处想,既然如此,那妾以后也不发言了,免得陛下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