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郎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如果我投诚,夏侯煊准备给我什么好处呢?毕竟我在朝廷备受重视,又是太子身边的红人。”
“你若归顺义军,待到天下归一,不但可以封侯拜相,还可以让你做异姓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么说,皇帝之位是非他莫属了?为什么他夏侯煊能做皇帝,我就做不得呢?”
碧罗大惊:“十郎若有此心,那也只能是我的敌人了。”
“我说笑而已,你怎么就当真了。
这样,你先回去跟夏侯煊说,他若诚心要招安我,那就单刀赴会,亲自来我营中相谈。他自己不出头,单让你过来跟我说,这算什么?”
碧罗笑道:“这么说,十郎是准备将我送回义军了?难道不怕再也见不到我了吗?”
“我都打算投诚了,还怕日后没有见面的机会么?我这就送你出营。李侍卫——”
李侍卫应声而出:“将军有何吩咐?”
“你亲自将夫人送回夏侯煊营中。”
李侍卫不解其意,也不敢多问,便答应着出去准备马车去了。
而夏侯煊在中军帐中早已获知碧罗被擒的消息。
那几位护送碧罗的卫士以为这次必定人头不保,均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说:“我等护送公主不力,致使公主落入敌人之手,罪不可恕,请将军赐我们死罪吧。”
谁知夏侯煊哈哈大笑:“众位爱将拼力护卫公主,何罪之有?都怪本将军失策,没想到敌军中竟有如此神勇之人。”
青木在一旁急道:“母亲被擒,父亲如何笑得出来?还是赶紧想法营救吧。她可是安宁公主,是朝廷悬赏要捉拿的人,一旦押解回到京城,性命必然不保。”
夏侯煊说道:“放心,你母亲安全得很,李十郎也决不会将她带回京城受审的。”
“可李十郎早已同母亲划清界限,势不两立,父亲难道不知道吗?”
夏侯煊冷哼一声:“这种掩人耳目的障眼法,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他可不舍得和你母亲一刀两断呢。”
“儿子不大明白。”
“等你长大一点就明白了。”
青木又问:“司徒大人怎么不见?若是有他护送母亲,绝不会有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