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心好的,至此便顺着台阶下了,奈何杨泰安一心想拿捏南墨渊,要他当众下不来台,就高声道:
“那好,我这就去叫了孙师傅来,他是保养器物的大家,就让他来同郡马探讨探讨。”
小主,
夏如凰当即就想驳回,却被南墨渊勾起袖子,轻轻扯扯。
她便以扇遮脸,轻声道:
“郡马,那位孙师傅名满王城,是王府好不容易请回的大家,你真要同他比啊。”
扇子遮挡下,形成一片私密空间,南墨渊受用得很。
“郡主信我。”
行吧,信就信。
很快,一个清瘦的老人就被请过来。
他也不跟人见礼,即便是杨泰安过来对他点头哈腰,也拂袖冷哼,丝毫不给面子。
但众管事包括总管见了他都神色尊敬,盖因他是个有真本事的。
“杨库管,今日我过来,不是为你,更不是为三姨娘,而是不想库内器物遭遇不明之主而蒙尘。”
杨泰安神色尴尬,只有连连赔笑。
老人这才对夏如凰和南墨渊拱拱手,直言道:
“郡马,老朽也本非与你为难,你若不懂器物存放保养,便可将管理内库工作交给老朽,不要试图插手。”
老人说得十分不客气,但南墨渊丝毫不生气,
“孙师傅,内库器物由你保养,多年来光洁如新,不减华彩,你当首功。”
孙师傅有些讶异,他听人说郡马为人狂傲无能,十分贪婪,才答应过来,不过见面,却觉他和传言不符。
他有心放水,
“郡马便同老朽说说玉器该如何保养罢。”
贵人们常佩玉,玉器保养相对简单,稍微用心些,便能掌握。
南墨渊对孙师傅的心思洞若秋毫,笑道:
“多谢老丈。玉器保养,有三忌四怕。”
“一忌油,二忌腥,三忌污秽。”
“一怕冰,二怕火,三怕姜水,四怕惊气。”
孙师傅本不指望南墨渊说出什么,但他的回答显然超出预期,便一改冰冷神色,认真探讨起来。
“郡马所言有些道理,但有两点老朽不赞同。玉器固然忌腥忌秽,但以上好的油脂擦拭,不正使它润泽油亮么?”
“再有,姜水可使其去除腥臭,为何又怕姜水,郡马能指教一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