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那位,精明有余,忠厚不足,比之郡马,差得远了……王妃,郡马受屈,于郡主也并非好事,您看……”
“行了行了,你去看看,别叫他们闹得太凶失了体统。”
“是,奴婢这就去!奴婢代郡马谢过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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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墨渊扫向全场,神态温和谦卑,看上去就像是那种初出茅庐、又软弱,又好欺负的少年。
他温言说:
“诸位都是我的前辈,我一个后进,托了郡主的福,才能在诸位面前露个脸,不敢说以后能带领着大家做出什么大事,只求本本分分地做好郡主交付我的分内事。”
“今日我提灯上马,许多事情还不熟悉,当下便想向各位讨教讨教,大家尽可畅所欲言。”
“不过我有言在先,若过了今天,诸位若是对我安排的事务懒惰推诿或是应而不做,那我可就要不客气了。”
即便是说着狠话,南墨渊的声音依旧不紧不慢的,面上还带着笑容。
夏如凰便有些担心他吃亏。
府里能做到管事的,无一不是人精老油条,可别欺负了他去。
现在,她俨然已经将前世那个征伐天下、令众生闻之瑟瑟发抖的魔国之主。
毕竟那位是遥不可及的传说,而这个温和带笑的少年,才是真真实实的眼前人!
她心里做好决定,要是这些人里有些胡搅蛮缠,做些给脸不要脸的事,就别怪她下场给郡马撑腰。
果不其然,在南墨渊语毕之后,一些得到三姨娘授意的管事们就眼神交接着,
他们欺南墨渊年少,就是要在他面前闹起来,最好闹到王妃那里去,重重地丢了他的脸。
库管杨泰安就站出来,歪身歪脑地行个礼,显然没有把郡马放在眼里,
“既然郡马要我们说,那我可就说了。管理内库可不简单,里面一应物品,都需知它们由来,它们的价值,字画、酒水、珠宝、药材、瓷器、木雕……样样都需妥当的保养之法,郡马可知几分?”
杨泰安一出口,就有几个人嗤笑起来。
什么郡马不郡马,等王爷回来,总归是扫地出门的结果,何须给他面子!
其他人也心知肚明,这是杨泰安故意为难郡马呢,内库各样宝物都有专人打理,哪里需要懂什么保养的知识?
三姨娘她懂吗,还不是一样管了家。
但眼下他们也不好说什么,便在一旁看热闹。
南墨渊笑道:
“杨库管说得不错。”
杨泰安便在一旁洋洋得意,等着南墨渊出丑。
但南墨渊又淡淡道:
“我倒是正好略懂些器物保养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