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乐没有看镜子,只是随便抓了一本书兀自看着,任由越钦将端盘里的物件一个一个往她发间塞。
正看到峭山女子装饰时,栖乐不禁抬眸,心中念着书中的记载。
妇人不施粉黛,贵者着绫襦锦裙,发披方锦为饰,另编两股辫髻于脑后,将余发从圈中取出,从中取一小撮另编两股垂于胸前,剩余自由垂落。
头顶编发多缀真珠、贝或是琥珀。
镜中所显跟书中所载如出一辙。
他是提前做准备了?
栖乐还未开口,越钦已经停下手中动作:“在为自己沉沦?”
栖乐抬眸看着镜中的他瞪了一眼,越钦不为所动,双臂就那样自然地伸到她的身前交叉,胸膛贴着她的后背,人被他搂着:“纠正一下,是我为你沉沦。”
“花言巧语。”栖乐回了一句。
越钦唤她一声:“栖乐。”
栖乐微微侧头:“什么?”
“没什么,就再抱一会。”越钦低声说着,“总感觉抱不够。”
“我又不会离开。”栖乐听着身后的动静,轻轻回他。
他们的视线在镜中交汇,栖乐忽然发觉他的眼中多了一丝狡黠,他在套她的话。
越钦美滋滋说道:“一言九鼎,虽说你是女子,那也不许反悔。”
栖乐轻轻移开他放在身前的手,转身仰头看着他:“就像你说得,保不齐哪天你变心,就赶我走了。”
“哪有赶主人的道理,肯定也是我被你赶。”
“你今日是不是吃了蜜糖?”
越钦微微倾身,煞有其事地说着:“你是不是途中,在马车里偷亲我了?”
说起偷亲,栖乐拂晓时感觉有一阵风拂过脸颊,这下算是找到真正的源头。
越钦发觉栖乐眼中异样的神色,便听她道:“你这是不打自招了?”
越钦自觉露馅,躬身搂着面前人,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别气,别气,要不你亲回来?”
“美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