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么说。”
越钦好整以暇地看着栖乐,等着她的反应,果然不出所料,她已经开始心疼:“你成日在外,够用吗?”
“忘了,我还有双重俸禄。”
栖乐微恼地看着他:“你刚刚故意装惨。”
越钦牵着她的手继续往里走:“好啦,带你换一身行头,去见峭山的风物。”
须臾,栖乐就被越钦带进一间屋子,他阂上门去另一边换了衣裳,才继续等在门外。
他靠着房门,看着不远处竹篱里的凤凰,正在树下逡巡地走着,很是悠闲。
其实,他们也悠闲,不知是谁写的《浮名论》,早就贴满峭山的大街小巷。
不少刚从学堂学成的少年,都纷纷来到这个隐居之地,求一份闲适。
他们无一例外是这样想的,与其万人过独木桥偶失黄金榜,黯然为得丧失神。
不如且行且歌,不负少年时,何用浮名绊人身?
门闩一上移,越钦就这般依靠在栖乐身前,他知道是什么回事,故意轻靠着不移开。
栖乐戳了戳他的后背:“少来这一套,我还不知你的小心思。”
越钦转身一笑,明知故问:“什么小心思。”
栖乐往后退后数步,故意绕开他的陷阱:“这套红绫穿在身上怪怪的。”
越钦这才凝神看着眼前人,她几乎不穿红衣,唯一一次见她穿还是成婚那日,不过那一天,他没心思看,故而脑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
“栖乐,我有些后悔给你准备这件衣裳?”
“等会行在路上,岂不是便宜路上的少年郎。”
栖乐没有理会他的碎碎念念,将他拉到梳妆案前,看着端盘中的珠贝之内的发饰以及一块方头巾:“这个不会戴,你帮一下我。”
越钦走到她的身后,抓着那块方巾就往头上绑,栖乐有些怀疑地转身:“你会吗?”
会吗?
路上的时候,他对着图样,偷偷用张檐的头发练习数遍,最开始的时候不免头发打结,后来渐渐熟能生巧。
越钦按着她的肩膀将人摆正:“别动,等会你就知道我会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