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不相信你。”
祭司摇了摇头,她十分冷静的看着阮蔚,“我说不相信天命。”
“失败的次数太多了,你又难得的开了情窍升了金丹,你知道的,天命会发疯的。”祭司说。
阮蔚,“我知道,没关系。”
天命也不是第一次抽疯了。
虽然没有过真正面对,但阮蔚对天命的疯癫早已有所耳闻,她是有一个心理预期的。
祭司忽然问,“倘若它这次先从蓬莱仙宗的同门开始下手了呢?”
阮蔚一怔,嗓子也像是被堵住了。
祭司看着她,就像看一个单纯的傻逼,“天命是没有下限的。”
“我能想到的事,你也一定能想到。为什么摆出这样一副才想到的模样?”
祭司一脸不解。
她甚至觉得阮蔚的脑子被情感给弄瓦特了。
阮蔚,“……”
能不能不要那么直接的戳穿人啊!
我们的面子是拴在一起的啊喂!!!
阮蔚深呼吸了一会,才说:“我想到了,所以也有点烦躁。”
她近来心头的重压虽然随着结丹而松懈了不少,但也越来越感受到未知的恐惧。
例如,人为什么会恐惧死亡呢。
因为未知。
未知,就是世界上最奇妙的,也是最让人感到无所适从且荒芜的一种感知。
阮蔚沉默着,在天命的重压之下,她其实并不能给出多么完美的答案。
她是个完美主义者。
在没有准确的把握之前,阮蔚宁愿把一切的盘算都放在心里,她会慢慢的磨,慢慢的把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都预演一遍。
在得到了确切的答案之后,阮蔚才会开始行动。
祭司了解她,她换了种口气劝服道:“若是你想,你可以不必承受这些,让我进去,待事成之后,我为你重塑一具躯体。”
祭司倒是很诚实,反正她俩互相瞒着也没必要,倒不如干脆地说。
身体还是不可能还的。
只要让她进去,这辈子都不可能还的。
阮蔚,“……有时候你诚实的有些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