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环顾四周,却发现这一片纯白之中根本没有任何的人或物。
别说幻境了,能找出第二个活物就不错了!
阮蔚,“……”
怎么个事。
蜃景你说实话,是不是万剑宗给你塞人了?
说好的最能击溃人心的幻境呢!整这么一片虚无叫她怎么破?别搞虚假营销嗷当心我告你!
幻境幻境,倒是先给她个识破的机会啊。
纯关人是怎么个事!
正当阮蔚倍感无语之际。
忽然。
“阮蔚。”
这道女声冷彻,嗓音却是十分的熟悉,是她梦魇中的呼唤。
阮蔚猛地回头。
白雾之中,影影绰绰。
有一黑衣女修,身上叮当作响,脖间有一血痕。
她似乎漂浮于悬空,总之,她看上去比阮蔚要高上一些,黑色衣裙的下摆也并未着地。
阮蔚在看见她的那个瞬间,瞳孔微缩,但很快地,她的眉宇拧紧又倏尔松开。
是你啊。
银质面具,她认得。
她还扣过呢,费了老鼻子劲儿才扣上,那面具还沉,真不知道当初她是怎么忍得下来的。
阮蔚想,大抵是吃多了苦头。
于是,从前觉得绝不可能忍得下来的也就成了一桩小事而已,阮蔚真切的觉得有些世事变迁的可悲。
那女修微微颔首,“初次见面。”
她的嗓音似乎有些喑哑。
阮蔚摇了摇头,她莞尔一笑,“只是你初次见我罢了。”
“祭司。”
面前的黑裙女修顿了顿,她倏尔抬手,将面上扣得死紧的银质面具摘下。
露出一张天功几近雕琢的面容来。
是阮蔚。
是前世的、前前世的、从前每一世都在泥潭中越陷越深却还在奋力向上挣扎着的阮蔚。
她点头,“挺好。”
“看来我的脑子这时候了也还没退化。”
双方对立,明明无镜,却如照影。
“退化了就完了,我俩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共用一个大脑的啊阮蔚。”阮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