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逼可让她装到了。
茫茫间,水流凝结成型的瞬间,阮蔚眉心红痣跟随着什么猛地一颤,似乎一条丝线,彻底的完整了。
常怀瑾目不转睛,张大嘴。
灵…灵气化形?
这不是金丹期才能掌握的吗。
阮蔚,“看清楚没,你是风灵根,等会就这样凝在腿上,跑得更快。”
“啊这,”常怀瑾懵了,什么意思哦,演示一遍就指望他能学会?
他又没有师姐这样的天生灵体啊喂!
“师姐,我是筑基…”
常怀瑾羞愧。
阮蔚疑问,“筑基怎么了?那你再看一次,看清了吗,就像我这样,把灵力灌腿上,马达…水车,水车听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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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蔚,“把腿想象成木架轮轴,将灵力当作水流,一下一下的冲在腿上。”
“然后就会产生动力,人就能一下飞出去了~”
阮蔚有点羡慕常怀瑾的风灵根,毕竟在地牢里,她练了那么久的轻功还是被风灵根的常怀瑾轻轻松松追上了。
水车。
很形象的比喻。
有点让人想尝试的欲望。
再对上阮蔚殷殷期盼的目光,常怀瑾觉得未尝不可一试。
师姐筑基,他也筑基。
这有什么不行的?
他好歹也是个小有名气的天才少年!
常怀瑾顺着她思维想象了会,奋力向自己腿上调动起灵气来。
忽然,他不受控制似的冲出去了一截。
常怀瑾大喜。
“师姐!成了成了!”常怀瑾腿弯处忽然凝结着一圈淡青色痕迹,他一阵风般窜回了阮蔚身边。
“那就好,”阮蔚欣蔚极了,虽然三师弟不善撬锁,但他实乃修道奇才啊,“那我们就开始行动吧!”
没事,宗门有一个会撬锁的就够了。
常怀瑾兴奋点头。
临行前,阮蔚还是叮嘱他,“若是遇到生命危险,不要犹豫,直接捏碎师尊给的木牌,他们就会立刻踏虚空而来。”
“性命最重要,别逞英雄知道吗。”
“一刻钟后就往我哥院里跑,我给他传讯了,他会替你善后的。”
常怀瑾郑重点头。
两人立即分道扬镳。
-
阮河主院正门口。
常怀瑾想起刚才阮蔚教给自己的话,他脸一红。
豁出去了!
常怀瑾带上面具,视死如归,一把揭下隐身符。
侍卫立即大声问,“谁?!你怎么进来的。”
常怀瑾没有回答,学着刚才阮仲的欠扁模样,用上了他这辈子最大最羞耻的声音。
他放肆挑衅道:
“哈,哈,哈,哈,哈!你们这群…小,垃圾——快来追我啊,追到我我就——”
“我就,嘿,嘿,嘿。”
最后这半句,常怀瑾念的格外艰难。
今天穿的、用的、戴的回去就让握瑜点灵火烧了去!
他甚至不敢再看那些侍卫惊恐的脸,运着灵气转身就跑。
侍卫:神经病啊!
不论他们心里是如何吐槽的,但他们的职责就是守卫阮家。
莫名其妙从阮家内部窜出来个人,于情于理都得抓着压到阮河面前去定夺。
而且他真的很贱啊!
靠。
“来人啊,追!”
侍卫们一拥而上。
得益于阮蔚的鬼话,常怀瑾成功的吸引走了正院里大部分的侍卫。
人的后边溜了一连串人…
猫缩在角落的阮蔚自然也听见了常怀瑾那解放天性的一声吼。
她很欣慰。
就得这样,哪有什么好害臊的。
这方法除了丢脸一点。
又省力,又有效。
除了挨打有点疼,这一不用阮蔚担当的缺点之外——
师弟嘛,就是拿来坑的。
阮蔚耐心的等了一小会,确定守卫都追人去了之后。
立即钻进私库里,主动踏了进去,开始推演阵法,寻求破阵之处。
为了这一天。
阮蔚升到藏书阁二层的第一件事就是满书架寻找蓬莱收录的阮家阵法。
她私下默算过无数遍。
少女长身而立,一身黑衣衬得人肤白如雪,唇间一点嫣红。
终于,她有些笑意。
青葱手指轻轻点着几处,灵力如丝线缠绕入阵,长剑挥下。
“破。”
阵法顺而碎裂、湮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