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谅你也不敢。”潘宪冷冷地道,“我原以为,你只是一个花瓶,想不到竟然还能想出影射皇室这样的主意,我真是小看你了。”
唐玫可怜兮兮地道:“奴家知错了。还望官人恕罪。”
“恕罪?你让我怎么饶恕你?我已经非常明确地告诉过你,不要再和沐芸作对,你为什么不听?我最恨的,就是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你说,我是给你一封休书,还是发卖了你?”
唐玫大惊失色。以前,潘宪因为喜爱她的美色,对她的处罚,总是轻描淡写,不痛不痒,这也让她有恃无恐,才屡次三番地要找沐芸的麻烦。想不到,这次潘宪竟然要写休书,还要发卖她。
唐玫顿时慌了,匍匐在地,蛇一般蠕动着爬向潘宪,抱住潘宪的双腿,哭着哀求:“官人,我真的知错了。求求你,不要写休书,也不要发卖我,我当牛做马,愿意伺候官人一辈子。”
潘宪道:“话本这件事因你而起,沐芸和姜珣心知肚明,但在朝堂上,他们并没有说穿,给足了我面子,也给足了你面子。若是当庭拆穿,皇上知道是你唐玫在牵强附会,你应该晓得会怎么处罚你吧?那就不是写休书和发卖这么简单了,最次也会是流放,甚至打入教坊司。我这个首辅之位,也会受到影响。”
唐玫低声啜泣,半晌无语。她那玲珑曲折的柔美身姿,差一点又要触动潘宪怜香惜玉的神经,他险一险又要对唐玫高拿轻放,但想到这次如果不对她狠一点,说不定以后会给自己惹来麻烦。
潘宪长叹一声:“府中的其他几位夫人,还不知道话本之事是你背后策划的。我且给你留些面子,就不对她们说了。明天,将你送到京郊的清水庵,禁足抄经三个月,为府中老小祈福。抄不够字数,不许吃饭和睡觉。不得踏出庵门半步。”
唐玫心下清楚,潘宪这已是再一次手下留情了,只好用细若蚊蝇般的声音回道:“是。”
……
虽然只有三个人对饮,却也喝出了男子般的豪气。本来,程小蝶的性格就比男人还豪爽,裴琳琳呢,又大大咧咧的,这俩人到一块,把沐芸也感染了。一坛酒很快便喝干了,程小蝶又开一坛,真的是摆出了一醉方休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