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姜的脸腾地就红了,磕磕巴巴地强作镇定:“我,我哪里会知道?”
“还要继续装吗?”顾溪知紧盯着她的脸:“那夜与本王一起藏身在衣柜之中的人不就是你吗?”
良姜瞬间卸下防线:“我就是想进宫查证我父亲阵亡真相,结果迷了路,误打误撞闯了进去。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那日我从国公墓一路跟踪你进了国公府,便命观棋去调查,最初以为可能会是你堂妹良苏,接触之后发现她不过徒有虚名。”
良姜咋舌:“那时候你便知道了?”
“步步求证,一直半信半疑。”
良姜讪讪一笑:“你一再试探,我还以为你要杀人灭口。”
顾溪知刚饮了一杯酒,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烧灼得难受。
“本王做了什么,会让你有这样的想法?”
“一朵白花你竟然都随身带了两年,不是要揪出我来灭口是什么?”
这话,顾溪知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总不能告诉她,自己经常会不时想起那夜的事情,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里回味她蜷缩在自己怀里,温香软玉的滋味吧?
当时,自己每一个毛孔全都苏醒了,身体感知异常敏感,清晰而深刻地记得,她纤细不盈一握的腰,柔弱无骨的手,单薄瘦弱的肩。
甚至于,自己的手捂住她的唇,她紧张呼吸之时,自己掌心间那种酥麻的感触,仍旧记忆犹新。
以至于,找到她,竟然成为了自己的一道执念。
他反问道:“本王的确是想找到你不假,可好端端的,我灭口做什么?”
良姜不好意思道:“我以为你与那歆嫔孤男寡女,衣衫不整的,定有那种见不得光的……咳咳……”
顾溪知哑然:“难怪你临走的时候,还不忘阴我一道。那歆嫔又是个没脑子的,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
“后来怎么了?”
“你逃走之后,本王也及时得以脱身,可歆嫔大喊大叫,惊动了太后与皇上。
当我皇兄审问她时,她便一口咬定,潜入她寝殿的刺客就是我。我想对她欲行不轨,她大声呼救,我才并未得逞。”
与皇帝妃嫔私通,这可不是小罪。即便皇帝顾及兄弟之情,不做追究,那顾溪知也彻底名誉扫地,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没有哪个女人心甘情愿地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定是背后之人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势必要将顾溪知置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