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溪知低低地笑,摩挲着手中酒杯,不答反问:“你可知本王为何戒酒?”
“因为此事?”
他的笑里带着一点苦涩:“那次我差一点就丢了性命。”
顾溪知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搁下酒杯,吐出一口浊气:“那次宫宴之上,有人往我的酒里加了迷情药。”
“啊?”良姜一惊:“谁这样大的胆子。”
顾溪知并未正面回答,低垂下头,苦笑道:“宫宴之上,你说有几人有这样的胆子?”
她猛然想起,当时歆嫔的确是曾说了一句话,说她平日里好酒量,那夜吃了几杯酒便头脑晕沉,是有人要害她。
原来他们是被人暗算,一时间情难自禁。
那,那几个捉奸的小太监,莫非也是早就埋伏在寝殿周围,早有预谋?
她斟酌了一下,问道:“然后呢?”
顾溪知闷声道:“然后我被人引着,去了我皇兄妃子的寝殿,就是你刚刚提起的歆嫔。”
饶是良姜早有猜测,闻言心仍旧还是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是有人想要利用她害你?”
顾溪知点头:“她也被人算计了,醉酒之后不省人事。”
良姜傻乎乎地“喔”了一声。
“所以你从此之后,就不再喝酒了?”
顾溪知望着她,一脸玩味儿:“你怎么都不继续问我,后来发生了什么?”
“后来,后来的事情我方便问吗?”
顾溪知不满地瞪了她一眼:“我们是清白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老人家衣服都脱了一半了,歆嫔那副活色生色,半遮半掩的画面,你竟然还能刹得住车?
真爷们儿!
良姜嘀咕道:“看来,这药不咋滴。”
顾溪知觉得自己被气饱了。早知道她现在这样揶揄自己,当时在柜子里,温香软玉满怀,就不应当坐怀不乱了。
他一字一顿道:“药效好不好,别人或许不清楚,难道你还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