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姜从袖子里摸了摸,掏出一块皱巴巴的帕子,将里面裹着的半块墨玉玉佩拿给陆星战瞧。
“这玉佩质地极好,对方应当非富即贵。”
陆星战“咦”了一声:“这玉佩瞧着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在哪儿?”
陆星战苦思半晌,摇摇头:“不记得了。反正就刚见过不久,是个男人的。”
“废话。”
良姜夺过玉佩,重新用帕子裹好。
“就知道不能指望你。”
“这话说得真没有良心,我若是知道,能轮得到别人献殷勤?”
良姜懒得斗嘴,瞅着手中帕子上面的刺绣,突然想起良苏的事情来,探过身子,问陆星战:
“你师娘给你收了个小师妹,你知道不?”
柳大娘子乃是良姜大师兄的妻子,陆星战按照辈分,就得叫师娘。
“谁啊?”
良姜一脸坏笑:“良苏,我堂妹。”
“不可能。”陆星战一口否认。
“今儿刚听她亲口说的,不对,这事儿上京应当人尽皆知吧?否则平西王怎么专程找她求绣品?”
将今日顾溪知专程前往国公府的事情说了:“我都不知道我柳姐姐竟然认识良苏。”
陆星战认真地想了想:“两年前你遇害的消息刚传扬出去,我师娘曾专程进京找过我,打听情况。
恰好咱们上京绣坊那阵子生意不景气,我想着不能让她白跑一趟,就让她在绣坊多待了几日。
风声传出去,慕名前来求师的人不少,或许是那个时候收的徒弟?
不过,我师娘收徒,条件可苛刻的很,就跟她对待自己绣品一样。你那堂妹未必有这资格吧?”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反正过几日,良苏总要对平西王有个交代吧?”
陆星战轻哼:“不行,我要给我师娘送个信儿,问问究竟是什么情况。她这收徒的眼光可真不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