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诏言气闷的几欲吐血,但事到如今,他就算编也得把这件事圆过去,不然不仅舅舅萧成章要和他离心,就连满朝文武,心里对他也会有微词。
“几封信而已,能证明什么。满朝文武试问谁不曾见过丞相的字,若是刻意模仿,又有谁说的清。”
晏辞呵的一声,“陛下,我想你误会了,我并不是让大家来评判这些信的真假,真假自在人心,我是想让大家看看这信中所写,关于花辞镜,关于镇国将军府,关于先太子!”
晏辞的话不见得有多么慷慨激昂,仅是平铺直述就已经在百官的心中烙下了不小的痕迹。
是啊,信是谁写的还重要吗,即便分个真假,也能有另一个真假将其掩盖,但信上的内容,却是实实在在的。
看着慷慨陈词的和当今陛下对峙的晏辞,晏同林缩在人群里不敢动弹分毫。
之前他就知道这个女儿了不得,在政事上的见解比他这混迹朝堂二十载的人都深刻,可没想到如今更是有胆量站在隆昌殿里和当众和皇帝叫板。
这一不小心,那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想想他才因女儿做了皇妃过了几天被人奉承的日子,这好日子转眼就到头了。
晏同林抓心挠肝样的难受,却也不敢贸然站出来阻止。
文武百官俱不出声,谁也不敢当这个出头鸟。
猛然间,大殿门口传来了一道清朗的声音,“我来看看。”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门口看了过去。
只见一身朝服的徐徵然阔步而来。
他在晏辞身旁站定,朝沈诏言拱了拱手,道:“前詹士府少詹士徐徵然拜见陛下。”
沈诏言神色不愉,“你不是辞官了吗,又回来干什么?”
“臣方才听闻晏姑娘所说的信中有关太子的事,臣曾为太子的少詹士,殿下活着时臣没来得及为殿下做些什么,如今臣想看看有什么能为殿下做的。”
说着他就弯下身去,从地上捡起一封信,旁若无人的览阅起来。
大殿内鸦雀无声,百官们垂首观心,但目光无不在看信的徐徵然和沈诏言身上来回游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