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成章心里一哆嗦,晏辞信誓旦旦的样子让他犹豫了一下。
他是写过关于花辞镜的书信,可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了,而且和他书信来往的人,是……
萧成章掀了掀眼皮看了龙椅上的沈诏言一眼。
看着泰然自若的沈诏言,萧成章心中大定,顿时硬气起来。
“好啊,本相倒要看看你到底伪造了什么样的书信来构陷本相和陛下。”
晏辞冷笑,将之前谢承胤交还给她的那些书信从袖中掏了出来,啪的一声就给摔到了地上。
厚厚的一摞书信轰然散开。
晏辞出门前特意把所有的书信都给拆开了,所以眼下的这些,信和信封是分离的。
摔在地上的那一刻,许多有字的信也都展露开来。
百官们都伸着脖子往这边看了过来,甚至有几个站得靠后的官员,竟然大着胆子往前挪了几步,就是想一睹这信的内容。
萧成章站得最近,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些书信上熟悉的字迹,除了他的亲笔,模仿也不至于做到这么真切。
甚至有一封信在边角上不小心滴了一滴墨迹。
他清楚的记得,他在写这封信时被突然推门而入的管家萧丙林吓了一跳,这才留下了这滩墨迹,又因为信已经写到尾声,所以他便没有更换重写。
看着地上的信中那一份残留着墨迹的那页,他几乎可以断定,这些信,就是他的亲笔书信,而且还是他亲手送到沈诏言手里的那些。
萧成章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轰鸣的大脑让他半天没有缓过神来,许久过后,他才终于抬起头看向沈诏言,阴冷的目光质问着如今身为皇帝的沈诏言。
即便察觉到了萧成章的目光,沈诏言也没有去看他,他紧盯着地面上散开的书信,看向晏辞的目光如毒蛇般凶狠。
怪不得他藏在书房的信丢了,还以为是萧以珍发现后给拿走了,他曾多番试探萧以珍,未果,这才将书信一事搁置。
没想到,竟是被晏辞偷走了。
他想用来拿捏萧成章特意留下的书信,转眼竟成了被别人拿捏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