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定侯府内,谢承奕看着弟弟抱着晏辞回来,身后还抬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
“发生什么事了?”
“稍后我再跟哥解释,先救人吧。”
谢承奕打量着丁四,“三尺,去请褚军医。”
三尺匆匆跑了出去。
丁四伤的很重,能留下一命实属命大。
若非晏辞晕倒之前一直拉着谢承胤让救他,谢承胤早就放弃了。
褚何是个极有经验的老军医,他跟随谢承奕在虎威军中治过不少重伤之人,可看到丁四身上的伤,还是忍不住摇了摇头。
伤的太重,有些难救。
丁四身上新伤虽然众多,可旧伤也不少,甚至很多经年的疤痕,看得褚何阵阵心惊。
要是换做旁人,这样多的伤早该是个死人了,可眼前这个人,总还吊着一口气顽强的活着。
费了很大功夫,褚何将大大小小的伤口止了血上了药包扎好,正要松口气,一探脉搏,心又凉了半截。
他在进入龙武军做军医之前,曾经走南闯北很多年,也见过不少其怪的脉象和病症,但眼前这个刚捡回一条命的人,脉象之奇特让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对等在一旁的谢承奕道:“这人,看脉象,应该是中过蛊,原本可以人在蛊在,可现在,这蛊死了,以他如今的身子不好强行将死蛊引出来,除非知道是什么蛊,找到对应的解法。”
“是子母蛊,需至亲之人的血才能解。”
谢承胤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谢承胤和褚何齐齐朝他看去。
“阿胤,你既知道这蛊,那就去找他的亲人来,否则难救啊。”
褚何跟着点了点头。
谢承胤却皱起了眉,“我不知道他的至亲之人在何处。”
褚何道:“怎么会?那是谁杀死的这蛊,既然是子母蛊,杀蛊之人就是解蛊之人。看他这身子状况,想来那蛊虫也是刚死不久,那杀蛊之人当时应该就在他身边。”
谢承胤眸光一凛,“你说什么?你说杀蛊之人就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