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萧正清的河东郡王被废,打入天牢,待案情审理清楚之后另行宣判。
至于此案的始作俑者,南离宰相张若端,此刻却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坐在朝堂之上,不发一语。
张若端作为德高望重的三朝老臣,南离当朝皇帝正元帝萧别离感念其劳苦功高,特许赐座。
大臣们对于萧正清的事情没有什么反应,这能够站在这里的,哪个不是成了精的,早朝之前就已经全部知道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当然,除了宰相党这些人,没想到萧正清背后还有一个张若端,只道是河东王派了人来。
河东王按照辈分,可是当朝皇帝萧别离的叔爷了,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个家务事,他们这些外人自然是不敢掺和的。
因此,对于萧正清被打入天牢,没有人发表意见。
萧正清被打入天牢的事传遍了皇都,皇都人却是都在好奇这个萧正清是谁,对于普通的皇都人来说,这些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
亥时,陆柒在宰相府前往天香楼的必经之路上,找了一家酒楼,二楼靠街道的包间,打开窗户,吃着酒菜,不时看一下街道上的风景。
在陆柒身前的桌上,除了酒菜之外,还有一副笔墨纸砚放在旁边。
在桌上摊开的一张宣纸上,画了一只栩栩如生的蚊子。
亥时二刻左右,宰相张若端的马车终于是经过了陆柒所在酒楼的楼下。
陆柒见到马车出现,拿起桌上的宣纸,对着宣纸轻轻地吹了口气,那宣纸上的蚊子竟然是从纸上飞了起来!
蚊子穿过窗子,朝着楼下的马车煽动翅膀,待马车刚好到了楼下之时,蚊子也刚好透过马车车厢侧帘的缝隙飞进了马车内。
马车上,齐放翁靠坐在马车车厢外,忽然听到车厢里传来啪的一声。
“张老,怎么了?”
齐放翁关切道。
“没什么,飞进来一只蚊子。”
张若端声音平和,并没有察觉到丝毫异常。
齐放翁皱了皱眉,这个时候已是到了深秋,皇都的深秋还是有些凉的,应该是不会有蚊子的。
不过齐放翁对于这个没有什么研究,并没有放在心上。
马车平静地经过了酒楼,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陆柒微笑地看着马车经过,关上了窗户,收起了笔墨纸砚,美滋滋地吃完了酒菜,然后喊来小二结账,带着一身酒气回到了将军府。
“陆柒,你回来了?”
将军府,已经回到家中的郑婉蓉看到陆柒带着酒气回到家里,眉头皱了皱。
“嗯,婉容姐,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