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芜笑着为他解释，抬眼看向对面的卓翼宸，身姿挺拔如松，气质不凡，那皎洁的月光似乎也更加偏爱地洒落在他的身上，整个人似乎都在发着光一般。

青芜眼中闪过一丝惊艳，惊才绝艳的少年郎？

青芜微微摇头，将脑海中突然蹦出来的这句话甩出去，继续说道。

“其实我很好奇，为什么你的祖先会选择褪去内丹成为凡人，凡人短短数十年，喜怒哀乐，油盐酱醋，各种琐事不断，实在是令人头疼，还是当妖好，喜欢就相处，不喜欢就远离，不用虚与委蛇，明明心里很讨厌，面上还要笑脸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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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翼宸微微摇头，“祖先的选择为何我并不知晓，可我觉得当人也挺好，虽然只有短短数十年，喜怒哀乐，油盐酱醋，正是这些才让生活更加美好。

人也好，妖也好，各有各的活法。”

青芜看着对面的卓翼宸，心中好似明白了什么。

“朱厌交了一个人类朋友，白泽神女赵婉儿，所以他比离仑，比我更快学会了七情六欲，喜怒哀乐，我来到人间之后也交了一个朋友，她叫凌落，那为什么我还是不懂？”

卓翼宸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么一个问题，迟疑片刻，不知该怎么回答。

青芜沉思片刻，突然灵光一闪。

“我想到了，肯定是因为我交的朋友不是白泽神女，所以我才不懂，对，一定就是这样，我要去和文潇交朋友。”

月光下的卓翼宸在月光下站了片刻，直到那抹红色衣角消失在拐角处，这才抱着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卓翼宸心中不由感叹，不愧是活了四万多年的大妖，不用妖力，光用剑术便能将自己压制住，若是她方才用了妖力，恐怕自己早已败下阵来。

刚推开门，就看到一个不该出现在这的身影。

“小卓大人，晚上好啊。”

卓翼宸直皱眉，嫌弃的瞥了一眼衣衫不整的赵远舟，问道。“你怎么在我房间？”

“我只是来通知小卓大人一声，明日出发去昆仑，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

卓翼宸问道，“什么事？”

“有关我失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