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董支付了高额费用买了你的命，怎么办呢，哥哥也舍不得厌厌，但……”

他轻笑一声：“你不是爱哥哥吗？就再最后为哥哥做这一件事吧，我会永远记得你。”

她没有怒吼，也没有尖叫，甚至没有意外，是的……早就预料到会这样。

不喜不悲。

她从一开始就是在赌，赌他对自己有一点真心。

可她低估了他的卑劣和阴险，更高估了自己在男人心里的位置。愚不可及的认为他是个人，殊不知他只能算是畜牲。

三次欺骗，她终于看清了他的本质。

代价是自己的生命。

她知道自己做的一切会被查到，可没想到这么快。

当地下室的门被打开。

佟瑞晓走进来，用沙哑的声音问她：

“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企图杀害佟怀慕？他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简厌看着面前疲惫仿佛一夜间老了很多的男人，笑出声来：“你不是查到很明白么？还来问我做什么？”

“到现在你都没有一点悔改之心！”

佟瑞晓愤怒不已，攥紧的手背暴起青筋。

“我为什么要悔改？”

简厌摊开手，手腕上的铁链碰撞发出让人牙酸的声音。她坐在破烂贴床上，双腿交叠，像是坐在了王座。

居高临下，冷傲轻蔑。

“我是无数次企图杀他，可都没成功啊！他最终自杀，我只是低成本埋了他而已。”

“他知道自己害死了喜欢的人，认为自己不配活下去，关我什么事？”

“是我让他校园霸/凌那个女孩的？是我让他打架斗殴的？是我让他不学无术的？”

“笑死了！佟瑞晓，你儿子活着的时候你不好好管教，死了反倒来怪我。”

佟瑞晓的眸光颤抖，良久才说：“没有管教好他……是我的错。”

“但我更错的是低估了你的利欲熏心。”

“来到佟家做的第一件事，是找人在酒吧给佟怀慕下/药，装作慈母照顾他、接近他，让他信任你。”

“挑拨我和他之间的关系，甚至不惜杀人，让我对他彻底失望——老吴已经供出来了，你买通他杀了那晚与佟怀慕打架的体校生。”

“屡次试图杀害佟怀慕，威胁他、打压他，逼的他性格愈发极端。”

“我怎么也想不通，你怎么能对一个素昧平生的孩子这么狠？他曾经真心实意认为你关心他、爱护他，你却能一面装慈爱一面下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