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又想，真正可怕的其实是面前这个人吧？

谁在他面前能留点高深与秘密？

佟瑞晓脑子转的快，自从知道她来自另一个世界后思想也不受科学技术的限制了，联想与想象的能力让人心惊。

“不知道你所指的关键时刻是？”

他的声音在耳畔响着。

她实在难以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她只是随口一说，想让他知道自己欠她一件事，方便她有需要时去找他兑换。

只能含含糊糊地回答他：“等时机成熟再告诉你。”

为了让他安心，她又补充了两句：

“放心，不是‘以身偿还’或‘以命偿还’那些让人接受不了的方式。我不是那种人，提的要求不会很过分。”

却不佟瑞晓听后无比平静的回答：

“你说的这两者我也能接受。但，对于前者是‘欣然接受’，对于后者则是‘实在不行勉强接受’。”

简厌：“……”

她的脸空白了好长一段时间，像是被静止了的钟表。

“原来你就是电视中被救命后以身相许的人啊——”

她将心里石破天惊的感觉诉诸于口。

露出的揶揄表情像陡然蹦出的糖豆，拖长的声音则是顽皮学生在黑板上划出的一道长长的粉笔痕。

佟瑞晓恼她误解自己的意思，把他想的这么随便。

“不是被救就愿意向对方以身相许，我话的前提是这个人是你。”

她似乎吃了一惊，“这还分人？”

佟瑞晓脸黑了。

这次轮到他静止不语。

“既然佟先生都这么说了，那下次试试你的诚意喽。”简厌看了眼墙上的典雅复古的钟表，已经很晚了，不再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