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连自己都不在意，又怎么可能去在意别人的想法？

渔妇绕到沈毒面前，沈毒感到渔妇状态的不对劲开始缓慢后撤，渔妇迅速揪起沈毒的领子把她从地上拎起来，怒吼着说出了埋藏在她心中最深的话:

“你们的理想，你们伟大的理想，居然要靠牺牲我这个无辜者来完成吗？!你真以为自己很伟大吗？！沈毒!”

渔妇怒吼说，渔妇的牺牲从来都不是应该的。

“毁了我的人生，你们居然打算就这么算了？!”

沈毒确实没想到渔妇居然会因为她们不在意她的人生被毁掉而这么生气，渔妇说的这些事情在她看来挺无所谓的——沈毒如此傲慢而毫无歉意地想着，渔妇居然因为这种事情而发这么大火，这和这个目标的最终理想比起来真是掉格。

她以为渔妇会和她说些针锋相对的话语，却没想到渔妇只是在发泄她心中的愤怒，所以她完全无法共情渔妇此时的愤怒。

“我原本的结果，是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吧？沈毒。”渔妇牢牢握紧拳头，“你原本连一个选择的机会都没有给我。”

听到这，沈毒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沈毒语气不明地说:“是啊，我原本打算替代你，用我的意志去影响你。如果没人将我的记忆从你的脑海里取出来，也许我就真的成功了。”

这是沈毒原本的打算，她的死亡不会是无缘无故。

渔妇的鲛人丧尸能够通过吃了别人获得模仿对方的能力，渔妇吃了她的尸体，自然也会获得她的全部记忆。甚至是她的部分灵魂也会和渔妇融合在一起，到时谁替代谁，谁影响谁可不好说。

毕竟当时的渔妇长期遭受精神肉体的双重折磨，她早就被愤怒吞噬了理智，状况不佳。

沈毒又很有自己的一套逻辑，渔妇很难不受她影响。但沈毒偏偏失败了。

渔妇牢牢握紧拳头。

“于良。”

沈毒叫了她的名字，苦笑一声接着说，

“心有余良。”

我赌你心有余良。

“走上我为你安排的道路吧，就像你靠着我给你的计划逃出研究院时一样......”

无视渔妇越来越生气的表情，沈毒无所谓地笑着说道。

年已中年的沈毒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活着的动力一样死气沉沉的，说话更是半死不活，渔妇无比憎恨的沈毒早已没有当年意气风发的样子，而是像一名垂暮老人一样等着自己的死期到来。

反正她人都死了，人死事了，她也不在乎她的计划能不能成功了。

“渔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