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连陈先生都觉得难办,环顾港澳两地,还有谁能帮她。
“当然不放弃,大不了鱼死网破。”她小声嘟哝。
陈敬渊轻笑,“那你告诉我,怎么个鱼死网破法。”
这种时候,大佬竟然有闲工夫跟她讨论战术。
可是,现在得仰仗人家。
不情不愿,梁微宁一本正经道:“我单枪匹马闯澳门,全程搞直播,揭露娱乐城地下黑暗,事情闹大,警署不管也得管。”
听完她可悲可泣的发言,陈敬渊陷入短暂沉默。
“嗯,主意勉强可行。”
得到大佬认可,梁微宁瞬间志气倍增,接着说:“他们不是要我朋友两根手指么,行呀,我贡献一根,反正留着没用。”
“为什么没用。”
“因为我不傻,要切只给切小指,其他免谈。”
“......”
这次,陈敬渊彻底没了语言。
后来,陈先生身体力行纠正她的错误观念。
手指很重要,无论什么情况下,一根都不能少。
前排徐昼忍俊不禁。
追随多年,从未见自家先生对谁有如此耐心。
一路倾听女孩的个人英雄主义,不过是想转移注意力,缓解她精神压力罢了。
想从对方手里捞人,陈先生自然是要舍弃一些东西,做出交换的。
但这些,小秘书可能永远没机会知道。
车子进入澳门,梁微宁打开聊天界面,试着发信息,看闺蜜能不能回应。
最后一次内容,还停留在上周。
闺蜜发来一条小道新闻链接,梁微宁只看两眼,便感到生理不适,立马退出去。
握着手机,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越想越害怕,担心闺蜜会不会也—
她眼眶泛红,气愤道:“还有没有王法了,这些人简直心理变态!”
女孩突然冒出一句,引得陈敬渊微微侧目,眉心稍蹙。
后视镜里,徐昼见自家先生反应不妙,下意识轻咳,“上次铜锣湾事件,与这次不同。”
什么跟什么。
梁微宁不服气道:“两者有何区别,同样手段残忍。”
这话严重。
徐昼听着心肝颤抖,又一次看向后视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