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嘛,没想到这如花美眷,写得字……竟是如此……不堪入目。”齐恒故意拉长了声调,对着沈昭月挑眉轻笑了几声。
“哼。自然比不得齐大人才高八斗,这天下的妙龄女子都想扑上来,咬一口。”沈昭月想起今早的事情,随口调侃了一句。
谁知,齐恒却是扇柄一抬,抬起了沈昭月的下巴,视线两两相对,那一张如玉公子的脸上带着一丝认真的审问,道:“我的小月儿,吃醋了?”
白日的事情,早有人告知了齐恒。他生怕沈昭月吃了亏,才一下朝就急匆匆地赶回了府。本就许久才登朝一次,几位好友就连连拉着他要去喝上几杯,齐恒都拒了:“家中有事,下次,下次再说。”
荣家的小将军荣庆郢拉紧了他的衣袖,调笑道:“是急着回家,去看小娘子了吧?”
京城人都知,一向独身自好的齐恒去了趟安阳,就给自己寻了门亲事,还是傍上了上官家这个香饽饽。
荣庆郢都嫉妒了,按理说他爹与上官将军关系好,这门亲事怎么也该落在他头上才对?但这人是齐恒,他也没得什么嫉妒了。毕竟只要女子没瞎眼,肯定是选齐恒,不选他。
被荣庆郢这么一问,齐恒半点儿解释的意思都没有,只说了一句:“家教严,先行一步。”
这一幕,恰巧被途径的谢长翎看见、听见。曾经何时,他也曾赶着下朝,只为了直奔小院,去见那被他藏起来的女子。
拳心握紧,谢长翎望向了齐恒策马而去的背影,眼底皆是阴霾。
裴玄走上前,拍了拍谢长翎的肩膀,说了一句:“明日宫宴,万事小心。”
谢长翎朝裴玄点了下头,今日朝堂上,皇帝连连咳血,却还是强撑着身子,将边疆的战事提了出来。
以九皇子和皇后为阵营的一方,主休战议和。外患未平,大周国内自然难以安定,且储君过于年幼,怕是难以应对战事。
以庆王裴玄为阵营的一方,则主战。三皇子已经失了两城,圣上对他已经失了耐心,裴玄自请去边疆,但皇帝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