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昭月自己呢?她怕是不行。她爹娘死了,唯有一个姐姐还被困在王府……尤其,齐恒先前说,姐姐中了毒。
“若想在京城买个院子,可麻烦?”沈昭月有些好奇,她喝了口茶,问着。
残荷摇了摇头,“买卖倒不麻烦,只价钱贵上许多,怕是广陵的三四倍呢!”
沈昭月点了点头,“这是个难题。”
原本还想在京城置办个房屋呢,可仔细想一想,还是回安阳的好。
院内有些凉风,沈昭月刚才忙出了一身汗,现下已是有些冷了。
沈昭月起身,去屋内拿了两件大袄,“姐姐快穿上吧,若是着了凉,我可就是罪人了。”
残荷接了过来,这衣裳的料子一看就精致,不曾是她一个侍女该穿的,“姑娘这么说,可就折煞我了。”
正闲聊着,那未锁的木门突然被推开,从外走进来一个人。
谢长翎一袭月白长袍,肩上披着一件鹤氅,残荷连忙起身,朝着谢长翎俯身一拜,“公子。”
沈昭月抬眸看见他,微微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了。
烟囱冒着寥寥烟雾,院内甜腻的香气飘散。
谢长翎已有几日未曾与沈昭月说过话,今日安平郡主来寻他,燕国的目的昭然若揭,只三公主是皇后长女,和亲之事只怕会落到安平郡主的头上。
她语气焦急,直言逼迫谢长翎早日与她完婚,“若非燕国突然来这么一招,我何必来逼你?庆王不愿,难道你也不愿吗?”
“此事,我与庆王自有安排。绝不会让你去和亲。”谢长翎的指尖捏着棋子,棋盘之上已是死局。
“呵,你们说得倒是轻巧。若换作是你心爱的女子,去和亲呢?”安平郡主冷哼一声,“谢长翎,你们最好真有法子。否则,我也有自己的方法。”
以安平郡主的性子,她确实会说到做到。
“我闻到了香气,就顺着来看看。”谢长翎语气温和,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他的眼神似有若无地划过沈昭月的脸庞,而后径直寻了一个位置坐下。
残荷起了身,主子在,她自然不能再坐着。
“姑娘,出炉了!”正巧此时,香叶端了一盘子酥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