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间内,沈昭月在顾不得身上的衣裳是否穿的舒适,只催着香叶帮她将腰带系紧,随意整理了两下裙摆的褶皱,就掀起门帘,走了出去。
谢长翎见她低垂着头颅,未曾与他多说一句话,只怪自己一时心急,怕是让她误会了什么。
等到了外间,那侍卫见到两人先后出来,自是立刻退到了门外候着。
蝶衣迎了上来,“哎呦,都怪我,刚才没将人拦住。”
见沈昭月神不佳,蝶衣不用细想,就猜到发生了什么。这隔间不大,又只有一道门帘。她刚才也是担心这位姑娘出了什么事,这才未将人拦下来。现下,她只怕得罪了客人,丢了这单大生意。
“没什么。只刚才不小心绊了下脚。”香叶先前那一声喊叫,定是被人听见了。沈昭月寻了个理由,随意解释了一句,又道,“这两件宝蓝的,还有那件靛青,都要了。我身上这件也算在一起吧。”
蝶衣一听,立刻笑开了颜,“姑娘好眼光,这可都是好料子。那刚才选得几匹锦缎呢?”
沈昭月点了下头,指了指那柜上摆着的几匹布料,回道:“自然是都要的,只今日有些晚了。明日我让人将身量尺寸送来,须得做成两件秋装,两件冬装。”
“不晚,先让裁缝来量吧。”谢长翎打断了沈昭月的话,他知道若非自己突然闯进来,她也不会记着要回府。
沈昭月见他出声,轻抬起了一下眼眸,而后又转向了蝶衣道:“那就劳烦了。”
蝶衣虽不识谢长翎,但那一身官服看着就吓人,周身的气度更是贵重,不敢得罪,因而特地将店里最好的女裁缝喊了过来,仔仔细细地给沈昭月量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