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小院里坐了一会儿,相互分享着这段时日的见闻,残荷一一记下,她比不得白芍在京中做事娴熟,只怕有不少事需要学呢。
不一会儿,残荷问了句:“我刚来时,看到六公子乘马车出了府,他没邀姑娘一同去吗?”
沈昭月愣了一下神,想来自入府后,她确实只见过谢轻舟两次,可每次谢轻舟都行色匆匆,与她打上声招呼,就赶着出门了。
“我不知,他出府去了。”沈昭月不由低落了神情。
残荷见她情绪不佳,连忙打了下自己的嘴巴,“怪我,没事提这事做什么。郎君在外,总有些事要忙的。”
沈昭月点了点头,“是啊,总要忙的。”
可在广陵时,若谢轻舟要出府去,总会给她带些什么回来。沈昭月虽鲜少打听谢轻舟的行踪,但他总会让石头传个话,以免她寻不到人。
“这入了京城,姑娘合该多与贵人们见见面,多认识些人,总是好的。”残荷说完这话,一杯茶刚好也喝完了,“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姑娘若是有事,就去贤和院找我。”
沈昭月应了一声,起身送残荷到了院门口,正巧对面走来了一位侍女。
“沈姑娘,庆王府送来了请柬,请您一叙。”侍女将烫金的请柬递到沈昭月手中,转身就走了。
“庆王府……”沈昭月打开一看,华贵的请柬内竟画了一个小人,落款是裴洐光,只这三个字写得丑了些。
残荷笑道:“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姑娘不妨去看看,见识见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