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一匹黑马挡在了沈昭月的视线前。
“那叫做火锅,是京城的名小吃。这里靠北,秋冬比南方更寒凉些,因而多爱吃些热煮的食物。”马匹跟随在车旁,谢长翎弯下了些许的身子,与车内的沈昭月说着话。
定都城在北边,主要是抵抗北方的蛮夷。可北方的荒凉便是这偌大的京城,有时都抵抗不住。谢长翎来到京城的第一年,亦是禁不住酷寒,发了高烧。
此刻望着沈昭月满是好奇的大眼睛,他一时竟有些担忧,不知这京城里的生活,她可能适应?
“嗯。我知晓了。”沈昭月没想到谢长翎竟是听到了她的话,如此与她解释着,好似她没见过世面一般,让她不由低下了头。
“进了城,切莫再掀起车帘了。”未等到沈昭月回话,谢长翎丢下这句,策马去了车队的最前头。
“为什么不能掀起车帘啊?”香叶不明白,这城外都如此热闹了。城内应当是更加繁华热闹,她可得好好看看!开开眼界不可。
等到沈昭月扫过了周围那些直直望着她面容的男子们,沈昭月一下就明白了谢长翎的意思,赤壁无罪,怀壁有罪。谢长翎许是怕她的这张脸,惹上些麻烦吧。
“把帘子放下吧。”沈昭月吩咐了一声,随后坐回了刚才的位置上,将那药囊握在了手心,时不时放在鼻尖驱散着心头的慌张。
将腰牌递到了守门的官兵眼前,那人一瞧见谢长翎连忙挥手放行:“谢大人,快请快请,早前就知道您要回京,今儿可算等到您了。”
京城的消息,总是传得最快,这些守门人自有他们的门路。谢长翎任命大理寺少卿的那两年,少不得与他们相交,毕竟京城中往来之人,唯有他们最清楚不过了。
进城后,一路上皆能听见叫卖声,都不用掀开车帘,都能想象到京城的热闹,香叶坐在车里生闷气,她都想出去转上两圈了。
沈昭月看出她的不开心,安慰了两句:“等我们落下脚来,就带你出来逛逛。”
在广陵时,沈昭月还有茶坊的生意可忙,平日里也算有些事情做。如今来了京城,她亦想做门生意,只不过安阳离京城太远了,怕是难以继续做茶坊的生意,须得另外想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