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娟将谢老夫人扶上了藤椅,伺候她半躺好身子,又将冰壶移到旁边,轻摇着扇子,想着刚才沈昭月的话,她担心地问了一句:“老夫人,这二公子难得开了口,可这沈姑娘她……”
“不管了。怕是我那孙儿,剃头挑子一头热。这毁人姻缘的事,我可做不来。”谢老夫人摇了摇头,她是不愿再插手了。
“那若是二公子问起?”喜娟明白谢老夫人的意思,可一旦男子动了心,怕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谢老夫人原本眯着的眼睛,睁开了,她了解谢长翎的性子,只怕他不甘心,做出些出格的事情来,谢家这一代只他有指望,不可染上污点。谢老夫人思量了一会儿,回道:“未成婚就要纳妾,难不成他要如那不成器的弟弟一样吗?若是问起,只说此事不急,等他定了亲再说。否则,平白惹人闲话。”
喜娟“哎”了一声,心底默默念了一句:当初生怕二公子不喜女子,急着催着让他寻个通房、妾室都行。如今倒是反着来了。
想到此处,喜娟顺口提了一句:“二公子身边有个叫白芍的婢女,姿色不错。前段时间,二公子托我给她看门亲事,说是要打发出去。我觉得,倒是可惜了。”
谢长翎难得看上一个人,得不到怕是心里念着想着。若是有个人分散些注意力,也是好的。这句话,喜娟没说出口,但谢老夫人是个明白人,一点就透,她道:“将人先留着吧。”
就当是留个后手了。
出了端竹院的门,香叶转身瞧见了自家姑娘,见沈昭月走路的姿势不太对,她连忙跑过去扶着沈昭月的胳膊,问道:“怎一瘸一拐的?”
“跪了一会儿。没什么大事。”等到晚些洗漱更衣时,香叶也会看到她的伤,因而没必要故意瞒着她。
香叶吃了一惊,“姑娘被老夫人罚跪了?为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