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没看好吗?他又是哭又是闹,我劝也劝了,哄也哄了,谁知道他突然就跑了?”这些日子,白芍是吃尽了苦头,那孩子看着可爱,满脑子的鬼点子,她又不是他的爹娘,哪能管住人?
残荷见她又找理由推辞,心里只纳闷,曾经做事那般认真的人,怎就变成如今这般急躁轻浮的性子,“小孩子本就心性活泼,你先前也说他是京城里的小贵人,自当要更耐心些。”
“呵,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要是觉得容易,那你来?”原本近身伺候谢长翎是她的活,如今被残荷抢了去,现在她成日里跟着个孩子跑,算什么事!
“你既觉得辛苦,那日后就由残荷照顾光儿。”
一道冷冽的男声从身后响起,白芍冷汗直冒,刚才的话都被公子听见了!“公子,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
残荷从谢长翎怀中将睡着的人儿接了过来,自去安置了。
“够了。明日起,你搬去偏院,我会让人尽快给你寻个亲事。”谢长翎对她已是仁至义尽,她可以有小心思,但不能疏忽职守,这样的人不可留在他身边。
听了这话,白芍当即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公子,你竟是如此狠心吗?”
谢长翎未曾再看她一眼,转身就回了书房,任由身后传来哭声。
白芍安置好了小公子,听了哭声赶紧过来劝道:“公子既下了决定,那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你哭也没有,若是想找条出路,不如想想你要寻个什么样的亲事,公子心善,定然会为你寻个好的。”
“呸!什么好的,左右不过是个下人。”白芍瞪了她一眼,“我与你,不一样。”
残荷这次是真被气寒了心,她是个下人,她嫁的人也是下人。可这难道是她能选择的事吗?只是她没想到,白芍竟是如此看轻她,残荷甩开了扶着她的手,冷声道:“是。你与我不一样,是我舔着脸来劝你。”
人一走,白芍心中更下了狠,她绝不能嫁给一个下人!她要做的,是人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