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时的闹钟被陈宗生关了,他把人从被窝捞起来时,秦烟还在睡梦中,被吵醒了,又有起床气。
温水洗了面,刷了牙,秦烟拿着相机跑去落地窗那里。
他们订的这间房间是全酒店视野最好的一间,面朝东,能第一时间看到山顶的日出。
站在高处,看着红彤彤的太阳从海岸线处升起,真的给人一种非常震撼的感觉,秦烟飞快的摁下快捷键。
陈宗生从浴室出来,等她拍的差不多了,就搂住她的腰,把人往床上带。
秦烟气愤说,“我还没拍好呢。”
“你继续拍你的。”陈宗生还贴心的让她面对着日出。
……
本来预计的是在酒店待一晚的,但是预计也只是预计。
秦烟坚持要自己下山,但是她腿软的走不了路,又下不了山,因此只能多待一天。
多待的一天,秦烟也没闲着,她找酒店要了电脑,自己修剪那些照片。
陈宗生在另一边,坐在长桌那,摆着副慵懒又性感的姿态,一边抽烟一边开线上会议。
两人互不打扰,很像是过日子的普通一天。
秦烟先把相机里面的照片导出来,还是最初拍的那些最好看,后面那些根本都拍不成了。
想到这里,又抬头看了一眼男人,觉得是他坏了她的大计。
男人正在不疾不缓的吩咐着事情,指间烟雾缭绕,性感而又成熟的侧脸,举手投足之间尽显男人的魅力。
他的年龄由阅历书写,每一道岁月的痕迹似乎都是上天的馈赠。
秦烟收回视线,注意力已经偏了,老男人长那么好看做什么。
第二天秦烟终于拍到了满意的照片,下山也顺利,只是在快到山底的时候,她又看到那只兔子。
秦烟蠢蠢欲动,正好见陈宗生和人讲话,她歪了路,准备再过去逮一次,结果荆棘刺到腿了。
陈宗生大步过去,懒腰将她抱起来,吩咐等候在山底部的司机开车去最近的医院。
包扎过后,回到居民小区。
秦烟病恹恹的,活泼也没有了,路上被说了一路,她都没有回嘴,可见这次是终于受到教训了。
隔了两天,换药的时候,秦烟还担心会不会留疤,沾了酒精的棉球接触到皮肤,她又疼的嗷嗷叫。
陈宗生给她包扎好,见女孩还是喊疼,瞥到床头桌上扔着的烟盒,那还是他上次过来搁在这里的。
说实话,陈宗生现在的烟瘾小了很多,有时候一盒烟能抽半个月,他以前抽的那种是很冲的,这盒就是。
陈宗生从抽屉里找到支打火机。
秦烟气死了,“我都痛得要死了,你还有心情抽烟,到底有没有良心……唔!”
男人扶着她的后脑勺,把刺激神经的烟雾渡过去,尽管有过缓和,秦烟还是被浓重的薄荷呛到了,连连咳嗽。
等她恢复一点,要去掐陈宗生的脖子。
陈宗生笑着把她搂到怀里,过了会,问她,“好点没有?”
秦烟不说话了,但是也没有再喊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