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宁州知州许游。”
“参见陛下!”
南桑并没有想让他二人起来的意思,开口问道:“许游,你来告诉朕,宁州有几个村挖了河道,每个村挖河道用了多长时间多少银两,挖了多宽,又挖了几条?”
许游听到南桑的问话,这大冷的天额头居然冒了汗,他吞吞吐吐道:“回,回陛下,宁州有,目前有...有十二个村子挖了河道....用了大概,大概两个月,几千两银子。至于河道的宽度,臣,臣未量过,不知。”
“金同新说,这个事情是你提出来的,你怎会不知呢?陶谦,你来说!”南桑愤怒道。
“回陛下,宁州目前共有二十六个村长挖了河道,二十四个村子已经竣工,用时四个月,就目前位置,所耗银两为白银七千两。每条河道的宽度根据村子的情况而定,每个村子设定一条主流,两条分流,若是村与村想通,那么主流就会直接贯穿两个村子,最后汇入主河。”陶谦对答如流,许游听着,心里更加的慌张。
“这个事情是谁提出的?”南桑再次问道。
“回陛下,此事确实是知州许游提出,当时臣觉得许大人的想法不错,便召集了各县官员商议实施。”
南桑听着陶谦的话,一脸趣味的看着跪在地上发抖的许游,她开口道:“许游,朕再给你一个机会,把陶谦的话再复述一遍.”
许游喉结滚动,声音发抖,又将陶谦的话说了一遍,却说的磕磕巴巴的,好不容易说完了,他的脸上挂满了汗珠。
南桑伸手,齐三从一旁拿出一本奏折,“许游,你可知你立了多少功绩啊?”
“臣,臣不知。”
“这本奏折是你们宁州递上来的,里面将你夸得天花乱坠,说你勤政爱民,事事躬亲。可事实呢?”南桑将奏折扔到许游面前,“你自己好好看看,你可对得起知府大人为你求得封赏?”
许游颤抖着捡起奏折,里面全是他三年间所提出的事情,看完后脸色煞白。“陛下,臣,身为大印官员,应当为民效力。”
南桑冷哼一声,“好一个为民效力,齐三,将许大人的政绩读给百官听听。”
齐三走到许游的面前将奏折捡起来一字一句的读起,地方官员们听到这些事时,个个面面相觑。三年间,宁州发生的大小事都跟许游有关系,成了是他,败了却是别人。陶谦开始也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可这些年的奏报合在一起,就感觉全是许游一个人的功绩,与他人毫无关系。
齐三读完,将奏折合上,南桑开口道:“许游,你立了这么多功,每一件可记得清楚吗?若不是朕手中有一份真实奏报,朕还真的以为你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官!”
南桑愤怒的将另一份奏折扔到许游的脸上,百官见状连忙跪下,南桑怒道:“来人!将许游拖下去,褪了衣衫,杖二十!就当着百官的面给朕打!”
“是!”
侍卫们走上前来,将许游拖了下去。杖责声响起,在场的官员们皆吓得噤若寒蝉。
“各位爱卿,朕希望你们以此为戒,如实上报政绩,切不可弄虚作假。否则,严惩不贷!”南桑环视众人,目光严厉。
“谢陛下教诲!”众官员齐声说道。
南桑挥了挥手,“今日朝会就到此为止,退朝吧。”
官员们纷纷离去,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没有像许游那样虚报政绩。如若不然,此时,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就是自己了。许游被打后,南桑下旨罢了他的官,众官员当天回去后立马重新更改了自己的奏报,以免跟许游一样的下场。